了興奮劑似的急速鑽進東面那排緊密相連的低矮房間中。
一次小小的慶賀革,就被這個小題大做的女人弄成了一次大典,我對她這個神經質的舉動感到很好笑,徑直走到人堆中,等待夕陽西下之後的‘大典’。
似乎真的與我對上卯了,屁股剛一坐下,芳韻就急呼呼地喝道:“袁承志,你個混蛋,此處是你可以隨便呆的地方嗎?小芳,將他帶回去。”
彩轎中另外兩個女人,聽見芳韻的話語,都哧哧笑了起來,與那個可惡的女人嬉戲在了一起。聽見主人吩咐的侍婢,神情一滯,不禁哀求地看著詩韻,口中問道:“公主,我……我……”
雙手將垂下的秀髮梳向後背,用那張溫和淺笑的粉臉看著為難的侍婢,詩韻螓首輕搖,眼神促狹地望著旁邊的表妹,口中說道:“小芳,不用去了,你的主人是在給我夫君開玩笑呢?”傾斜嬌軀接近面頰上紅暈陡升的芳韻身邊,輕聲說道:“表妹,你不會是害怕他看上了教中的姐妹,心兒吃醋了,才急急將他支開吧?”
此刻。十九妹也附和了起來,笑著說道:“是啊,一次慶賀大殿,不啻於中原過年一次,難怪這些人如此激動和興奮。”
面上露出一陣不恥的笑容,芳韻教主口中說道:“這些汙穢不堪的臭男人,心中恨不得每日都召開慶賀大殿,讓教中凡是有點姿色的女子都收入自己家中。咯咯咯,這也正好符合我們母女的心願,將所有教眾都牢牢掌控在手中;五十年以來,本教從未出現過反叛之事,並且根基越來越深,連聖手書生都對本教照顧有加。小表姐,你一直都對這些人太善良,更應該……”
詩韻面色一陣不愉,阻止住芳韻的話語,感嘆道:“表妹,你和姑姑的性格都太過霸道了,一直都不給這些兄弟姐妹們好臉色,讓他們只是忌憚你;最近三十年,如果沒有性情溫柔的兩代護法,在你和教眾之間起到緩衝作用,你這個教主,早已被他們趕下臺了。況且,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身後的人物的厲害和神秘;一旦反抗我們,最終的後果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
在旁邊的十九妹眼中,教眾面前高高在上的野蠻教主,卻有些忌憚溫柔可愛的小表姐。‘也許自己也是沾了這個小公主的榮光,才會被她當成好姐妹吧?否則,按照她今天上午所表現出來的狠毒手段,自己也像那些師兄妹一般,在承受著剮皮剔骨、油鍋滾身、五毒吸髓的懲罰了。’想到那些殘酷的場景,她顫顫地打了一個寒噤,心中對眼前撒嬌嬉笑少年教主升起一分恐懼。
握住身邊姐妹抖動的手腕,芳韻笑道:“妹妹,姐姐讓你受驚了。一切都怪小表姐和姑姑,在眾人面前,都像一尊活菩薩,所有人都愛戴她們。無奈之下,我就只有表現得兇狠殘忍一點,讓教中數萬桀驁不馴之輩,被我們恩威並濟的手腕所懾服。”自己與母親一般,都只能做一個毒辣的霹靂教主,讓她臉上閃現出絲絲苦澀。
一邊與身旁眾人天南地北的調侃著,我一邊豎耳傾聽彩轎中三女的對話。聽見三人突然停下話頭,眼神齊齊盯著彩轎之後,與所有庭院都不同的高聳院門。
硃紅宮門緩緩開啟,左右兩排身著無袖紅衣,蓮步輕移,腰身微扭,臀浪稍蕩,頭上點綴一顆珠光閃耀寶珠的女子,提著一盞盞燈籠向外緩緩行來。眼神掠過這有的嬌媚,有的溫柔,有的放浪,有的健壯,而又風情各異,絕不雷同的百名女子,我發現她們每一隻輕微搖擺的蓮臂,都閃耀著一塊妖豔的朱丹,那是象徵女子貞潔的守宮砂。
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