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文化人,跟俺們就是不一樣,說話跟唱歌似的!俺也叫俺閨女。跟你學學!”仁二嬸打趣道。
“好啊!讓你家羞答答的春桃跟俺學,做新時代的新女性!”
“啥意思?”仁二嬸拉著葉芝問。
“仁二嬸,你家春桃咋老是垂著頭,一副小媳婦樣!”葉芝見過仁二嬸家春桃三次,每次都垂著頭,從沒看清過眉目。
“呸!俺家閨女十八一枝花。還沒嫁吶,啥小媳婦樣!”仁二嬸不樂意地嚷嚷。
口誤的葉芝,連忙賠不是。認真瞧了瞧仁二嬸,問道:“仁二嬸,春桃咋這麼害羞!”仁二嬸嘆氣道:“像他爹,老實,半天也憋不出個屁來!”葉芝點頭。仁二叔確實老實,木訥。
仁二嬸親熱地挽起葉芝。“葉子,你說有啥辦法,讓俺家閨女,有你一半直接大膽。”
葉芝笑呵呵地道:“仁二嬸,俺哪有你說得那樣!”
“咋沒有,你看林同志的眼神,直勾勾,*辣地!多直接,多大膽。俺當初第一次見你叔時,都不如你,正眼都沒敢瞧,就偷偷地瞄了一眼。”仁二嬸一提林同志,葉芝就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果斷地上茅廁逃離。
“葉子,葉子!”葉芝在經過馬架前,就看到週三,週四哥提著油燈鬼鬼祟祟不知要幹麻。
“啥事兒!”
“走,捉好吃的去!”週三,週四哥賊笑道。
有好吃的怎能少了她的份,葉芝毫不猶豫地答道:“好啊!”
提著油燈的週三哥走在最前,葉芝中間,週四哥提著麻袋走在最後,油燈忽明忽暗,如螢火蟲在稻田的角落飛舞,踩入稻田,油燈往田間一照,彎曲,倦縮在稻田上呼吸的黃鱔,其樣子可怕,但它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眼前的危險。
葉芝頓時感覺頭皮發麻,蛇影又在眼前晃,勉強打起精神,心裡默唸:“我有穿盔甲!”來壯膽!
週四哥脫下鞋跨入稻田,週三哥把油燈交給葉芝,兩人專挑粗壯的捉,葉芝閉著眼,高舉油燈。
忙活兒了半夜,收穫頗豐,週三,週四兩位大哥興趣勃勃地談論著,“葉子,你說這黃鱔咋整好吃?”
心不在焉的葉芝這才回過神來,搜尋著腦中黃鱔的做法,她家鄉挺有名的黃鱔做法:有鱔魚粉絲煲,火爆鱔斷。可惜,這兩樣,有心想做也做不成,一材料不全,二口味也不符合大眾。
“週三哥,週四哥,你倆平時咋做地!”
“清蒸,俺娘在時,聽人說吃了對眼好,俺和小四才經常給娘捉,黃鱔可比泥鰍好吃多了。”
清蒸沒吃過,葉芝興高采烈地吼道:“週三哥,那你一定要做給俺們嚐嚐!“週三哥點頭,週四哥笑道:“好,讓你嚐嚐俺們手藝!”葉芝嘿嘿賊笑:有的吃,還不用面對讓人頭皮發麻的黃鱔,耶~!
葉芝睡進木頭馬架裡時,仁二嬸已沉沉睡去,那種彷彿睡在曠野中的新鮮感,讓葉芝興奮了好久,才沉入夢鄉。
第二天中午,葉芝跟大夥席地而坐,說說笑笑地,大口咬著玉米餅子,大口吃著姜香鮮爛的鱔斷。這會兒正是野生黃鱔最為肥美的季節,天然的食材,總特別地美味,葉芝大聲吆喝:“大夥知道不,“小暑吃黃鱔 賽人參”!補腦袋,健身體,防護眼睛。”
“葉子,聽你瞎掰!”周大力起鬨道。
“誰說,葉子瞎掰,這泥鰍大夥吃了,精氣神不就特別足!“村長叔偏袒道。
一槍大哥積極響應:“俺夜裡也去捉,給一蛋這兔崽子補補腦。”大夥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葉芝惡寒,大夥熱情無法擋,黃鱔命運堪優啊!
晚上回到家,葉芝一進院門,就被黑寶的大力熊抱,抱得腰疼,揉了黑寶圓頭一通,它也不撒手,“咋啦!俺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