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就看出來了,你的人緣還真是不錯呢……”
他後面的話我沒有聽,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象他說的那麼簡單。王安培,王安培,那個黃頭髮的小夥子,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慶祝生日,怎麼可能直到慶祝會要開始了,才想到要邀請安哲參加?這裡面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童海林的目光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我的身上,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摸摸我,我忍不住往後一縮。一抬頭,正對上安哲驚喜的雙眼:“醒了?”
我把腦袋歪過來仔細打量他,他的臉色不好,額頭上纏了一圈繃帶,臉頰上還有幾處擦傷。人顯得很憔悴。但是一雙眼睛還是那麼又黑又亮的,象泡在清水裡的兩塊黑瑪瑙。
“爪子骨折,要養兩個月。”安哲的唇邊還帶著微笑,但是眼睛裡卻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他把我捧了起來,親暱的頂了頂我的腦袋:“翅膀也有骨裂,所以你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能到處亂跑了。”
跟我自己估計的差不多。那麼安哲的傷呢?我擔心的看著他。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得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笑了笑,“我都是外傷。不要緊。”
我有點質疑他這話的真實性。但是還沒說什麼呢,旁邊的童海林就笑呵呵的說:“你這樣和一隻鳥說話,感覺好奇怪啊。你不會認為它真的能聽懂吧?”
安哲瞟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他們身後,安心的聲音又驚又喜的說:“潘潘真的醒了?”
我費力的回過頭,安心和瑞嘉正從病房外面進來,再看到他們,心裡真是說不出的高興。尤其是瑞嘉的手裡還拎著一個特大號的保溫桶。
扭著脖子的時間有點長了,拽得翅膀有點生疼。還好他們都圍攏到了病床周圍。看到他們,童海林很自覺的就告辭了。
瑞嘉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開啟保溫桶,先盛出一小碗肉粥端到我的嘴邊,然後示意安心把剩下的拿給安哲。在我們吃飯的過程中,他始終沒有說話,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有心事的。果然,安心前腳出去洗碗,後腳瑞嘉就直截了當的問安哲:“還沒想出來?今天可是第三天了。”
安哲苦惱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害我們……”
瑞嘉皺著眉頭,不悅的說:“總有點什麼線索吧?得罪過什麼人?”
安哲搖搖頭,好象被他這樣追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瑞嘉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受傷的那隻翅膀:“要不就是你威脅到了什麼人的利益,警方不是說這幫流氓手裡有命案嗎?該不是有什麼人想要幹掉你吧?真要那樣,這次沒有得手,你還是有危險的。”
安哲沉默不語。
瑞嘉說:“請個保鏢吧,就算是……為了潘潘。”
四十六
我歪著頭看他,他也歪著頭看我。
我在心裡哀嘆一聲,上當了上當了。具體上了誰的當,這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說。可是你看看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哪裡有人家惠特尼•;休斯頓的保鏢半分帥?!
保鏢不是應該一年四季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鼻樑上不管晴天還是陰天都架著一副黑糊糊的墨鏡、全身上下每一根線條都要冷冰冰的嗎?可是看看我們面前的這個傢伙:頭髮,不是我夢想之中精幹的寸頭,而是長過了下頜,還染成了棕黃的草色;衣服,不是黑色西裝,而是大紅色的休閒甲克,袖子上還繡著一串花裡胡哨的花體字;腿上,牛仔褲;腳上,運動鞋,好象是大清早出來慢跑的半大學生,尤其是他臉上那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怎麼看都象是個翹課溜出來玩的未成年人。
“姓名?”我冷冰冰的板出一副考官面孔。
年輕人詫異的看看我,再看看安哲。安哲平心靜氣的在看手裡他的簡歷,對他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