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感覺。
“玲瓏姑娘,請坐。”蕭逸之伸手請她坐。
她便坐了。
“玲瓏姑娘,請喝茶。”蕭逸之端了茶給她。
她便喝了。
“玲瓏姑娘,不知你找我是為何事?”蕭逸之客氣的問道,眼底全是溫暖的笑意。
易玲瓏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畢竟這件事情,有那麼點難以啟齒,何況還是面對著蕭將軍這樣的人。只是,這件事,除了蕭將軍,她實在不知道還可以去找誰幫這個忙。
想了想,道:“蕭將軍不是也有事要找我麼?不如蕭將軍先說吧。”
蕭逸之笑了笑,也不推辭,直接了當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聽玲瓏姑娘給士兵們說書,甚是有趣。尤其是其中關於諸葛孔明先生神機妙算的段子,更是印象深刻。我記得,當時玲瓏姑娘提到過諸葛孔明先生製造出了一種能自行爬山涉水馱糧運草的木牛木馬,叫做‘木牛流馬’。不知,玲瓏姑娘可曉得是怎麼造的?現如今我軍糧草已成問題,朝廷運來的糧草又不知何日才能到達。我打算派兵從永安城再運些糧草回來暫解燃眉之急。只是從這裡到永安城需要翻越陵陽山,山路險阻,不宜通行,又逢眼下戰事吃緊,抽派不出太多的兵力搬運糧草,所以我想,若是能著人趕造出‘木牛流馬’代替兵士過陵陽山運糧,就最好不過了。”
這邊蕭逸之緩緩說著話,那邊易玲瓏暗暗叫著苦。這木牛流馬之說是真是假,歷史上眾說紛紜,現代的學者,民間巧匠也從理論到實踐各自驗證它的可實現性。自稱重現出來的木牛流馬也是五花八門各式各樣,但是能夠集諸葛大人原創的木牛流馬功能於一身的,至今還不曾有過。而她易玲瓏當初提到這玩意的時候只是一時嘴快順溜了出來,她哪裡會知道木牛流馬是怎麼做出來的呀?
不知道木牛流馬製作工藝這件事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這是蕭將軍第一次開口求她幫忙,她若是答說不知道,蕭將軍心裡會怎麼看她呢?認為她是嘴上浮誇實際草包的繡花枕頭?還是認為她是無事百能有事推脫的圓滑之人?換個角度講,若是她能幫了蕭將軍這個忙該有多好,糧草這麼大的問題給她解決了,蕭將軍必會記住她的好,承了她的情,搞不會還會以身相許報答她。可惜,可惜。
“玲瓏姑娘?”久久不見易玲瓏回答,蕭逸之不由問道,“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明說?”
“沒,沒有。”沒有金剛鑽,攬不得瓷器活,易玲瓏就是再想助蕭逸之一臂之力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木牛流馬的做法,書上記載不詳,我只記得了‘方腹曲頭,一腳四足’,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原來玲瓏姑娘真的不知道,是我奢想了。”蕭逸之臉上依然含著笑,只是眼睛裡的失望之色一眼便能瞧得出來,“其實剛才我已與元帥提過此事。元帥也說那不過是個故事而已,要我不必當真,是我自己不死心……”
“蕭將軍,對不起。”易玲瓏從座位上起身,無助道。看見蕭逸之眼底的失落,她恨不得自己變成木牛流馬。
“傻丫頭,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並沒有錯呀。”蕭逸之起身,按了易玲瓏坐下。不自覺地,看似隨情隨意的一聲暱稱便出了口,帶著淡淡的寵溺,自然的彷彿本來便該如此一般。
只是看到她因為不能幫上他的忙而一臉懊悔無措的模樣,他失落煩躁的情緒便漸漸平息了,覺得天地間一片開明,再大的困難他也會找出解決的辦法的。
“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輪到你了。”蕭逸之的笑容又溫暖了起來,“說說,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沐浴在這溫暖的笑容中,易玲瓏也逐漸恢復了常態。暗自躊躇了一把,終於下定了決心,從懷裡掏出了那條破褻褲,捏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