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滿了狠辣和惡毒,就連此時請求的話也帶著命令的口吻,要不是此時他被幾個士兵控制住無法行動,他恐怕早已忍不住撲向地上躺著任人宰割的女人,再狠狠的咬掉她的肉,喝掉她的血。
“三合閣下?!”那男人見那穿著高階軍裝的男人並沒有回應他的話,獨自站在一邊安靜注視著地上彷彿睡著的女人,目光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心裡湧上幾分不滿,忍不住提醒道:“三合閣下,那女人居然妄敢破壞我們進行這麼多年的病毒實驗,差點壞了我們的行動,她必須死!”
他的話裡全是快意,殊不知他剛剛被自己製作的藥液滲入體內的一刻,外露的面板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開始慢慢潰爛,只是他此時為著私心光顧著發脾氣,根本沒注意到那些控制住他計程車兵看了他的臉,撇開頭眼裡滿是恐懼和嫌惡。
“帶下去,隔離起來。”那男人抬起頭目光平靜的從他身上掃過淡淡道。
“三合閣下?你說什麼?!”那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質問道,目光一斜向自己質問下去,卻注意到自己一雙帶著白手套的連結袖口的地方露出一塊面板變成了一堆爛肉,那傢伙腦子突然清醒過來,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趕緊屈下自己的腿,恐懼的叫道:“三合閣下,您饒了我吧!您不記得我是藤野閣下一手培養的病毒專家了嗎?!”
三合閣下一句話都沒有說,抬起頭擺了擺,讓士兵把人帶下去。
“是!”
“三合井下!你不能這樣做,我沒功勞也有苦勞!況且我是藤野閣下的人!你休想動我!!!”那人看著三合井下冷漠的樣子,興許是知道自己沒希望了,撕破臉皮豁出去了,掙扎著喊叫道:“三合井下!你以為你是誰?!真的以為自己是老虎嗎?你不過是條土狗!還妄想連藤野閣下都敢違背?!!”
三合井下聽著這番話面無表情的眉心浮現兩道淡淡摺痕,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深色帕子,平靜地說道:“不用隔離了,送到郊邊場去!”
“是!”士兵恭敬的應道。
房間內剩下幾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人看到這個場景,打了個冷顫,沒等三合閣下開口,立馬邁著頭顱腰部九十度彎曲表態道:“三合閣下英明!此人叛國妄圖偷取病毒機密,死有餘辜!”
其他剩餘的人也露出討好的嘴臉附和著,別人不知道郊邊場是做什麼的,可是他們卻知道哪裡是專埋死人的地方。可殊不知他們的一句話直接把自己曾經合作共處的夥伴從病毒感染的犧牲,變成通敵賣國罪。
三合井下微微挑眉,只是這個動作很輕,若非一直盯著他的面部,恐怕沒人能抓住他的變化。那幾個人一直低著頭一眼都不敢多看,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屏氣不動與木頭無異,哪怕此時他們面前這個男人沉默不多言的性子使氣氛前所未有的冷凝尷尬,他們也不敢有一絲鬆懈。
“下去吧!找人給白青青看看。”
那男人清冷的話如同大赦,那幾個人趕緊答應著魚貫而出,離開這個讓人快窒息的牢籠。一會兒一個白色的擔子被人抬了進來又抬了出去,只不過出去的時候擔子上面多了個昏迷的女人。
屋內氣氛頗為怪異,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挺直著腰桿,微微垂頭與躺在地上的女人對持著。那女人輕抿著微紅唇瓣,微卷的睫毛俏皮的遮蓋在眼瞼下輕閉著,墨黑的青絲散落了一地,襯著白皙的臉頰猶如安靜熟睡了般。
那男人一動不動,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了許久,許是看夠了,在女人的旁邊屈蹲下。他伸出關節分明的手,用手上藍邊白底格子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女人眼角下汙濁的一塊痕跡。
“每回見到你都是這樣狼狽。”那男人輕蹙眉道,女人臉上的汙痕被擦拭的乾乾淨淨,相比身上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