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聞人斯於的目光閃了閃,落在沈蕭的身後。
沈蕭順著聞人斯於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關上車門有些手足無措的女人,女人看著他們,有些侷促地想舉步過來,但是又不安地在原地挪動了一下,始終沒敢走過來。
女人的身高輪廓很熟悉,看著車上那熟悉的家族徽章,沈蕭幾乎是馬上就知道了女人的身份。轉過臉看著對面的男人,沈蕭抬抬下巴。“你的老情人上門了。”
“你說誰的老情人?”欠收拾是吧?他這輩子前前後後加起來能用情人稱呼的就他一個,還老情人!
“好吧,你的前未婚妻。”這個混蛋一身乾淨的毫無詬病,想找點涮他的都沒資本。
“她好像有點怕你。”看著那個踟躕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過來的女人,沈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到底是那女人太膽小,還是這男人長得有點能嚇住人?
聽到他的對話男人眼神略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被男人這眼神看的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沈蕭上上下下地掃視了自己一眼,確定自己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之後,沈蕭抬頭看著男人,“看什麼?”
聞人斯於身體越過桌面,伸出修長的手臂,捏住沈蕭的下巴,“蕭,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就你不怕我。”男人的話說的有點戲謔,說的時候眼角眉梢還帶著笑意,動作也帶著不正經,可是沈蕭明明就看見了男人眼裡的認真。
沈蕭知道,這話他真的沒有說笑,這個稱霸整個極道界的男人,是個讓人畏懼的存在,這個畏懼程度還不是一個小範圍。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一種讓你莫名敬懼的氣場,他自己收斂還好,要是他釋放這種氣場,他周邊一公里之內,生人勿進!
“你是賊,我是你對頭,怕了你,我還混什麼混?”嘴上說著,但是沈蕭心裡清楚,即使從一開始,這男人的嘴巴都惡毒的有點欠抽,但是卻是從一開始就收斂了他那強悍的氣場,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對這個男人富商的身份從未產生過質疑。可是要是早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到這種地步,即使知道他是混極道的,還巴巴的往上湊!
“我是賊?”男人點著自己的鼻子,無語的瞪圓了眼,“老婆,我哪裡像賊了?”
故意打量了一圈,“哪裡都像。”
“我偷你什麼了?”男人傲然地揚了揚下巴。
“你不知道你偷了我什麼?”除了他銀行裡的票子,這男人還有什麼沒有偷走?
“心?身體?”
“……”這個明知故問的混蛋男人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維多利亞看著那一對英俊的男人,如若無人般親密嬉鬧,心裡一片荒蕪冰涼。即使明白這個東方男人對他來說是那樣特別的存在,是他即使喪身魚腹也不能捨下的愛人,可是看著這樣的畫面,她心裡還是說不出口的涼。明明就說要放開,可是看著他心裡眼裡都是別人,還是忍不住疼。
那樣深沉的佔據過她的心的男人,果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這是什麼樣的執念?像他對自己一樣的執念嗎?想到那噩夢一般的男人,維多利亞有些窒息,緊抓著自己的衣領,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她臉色蒼白的笑了,帶著說不出口的絕望苦笑。
他那樣對待自己,可是她今天還是來找這個人,希望他能撤訴,他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但是他卻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在這世上最後的依靠,即使她悲憤地想立即死去,可是卻不能漠視他就那樣被毀了。她掙扎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明白他這多年的執念到底有多絕望,因為她也這樣絕望,所以明白他的苦。
沈蕭站起身,大大方方地對著不遠處的維多利亞點了點頭,“維多利亞小姐。”
看著那東方男人遙遙相對的給她點頭招呼,維多利亞才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