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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柴火

物很多麼,在秋天收穫以後,割下來的稻子脫完了粒,剩下的秸稈就當柴火燒了,每到冬天,家家都是柴火堆堆的最高的時候,因為要存下一冬用的柴麼,……

所以你看北方農村家的院子裡,幾乎家家院裡都有一座“草房子”,其實就是用秸稈堆成的柴火垛,為了防止夏天雨淋麼,所以那柴火垛的最頂上的部分,都作成像房頂屋脊一樣的形狀,就是用來防雨的,……這樣下雨的時候雨水就會順著那人字形的“屋脊”流下來,而不至於打溼內層的柴草,

“有天,我就聽到那‘草房子’裡咔咔的響,像是有什麼活的東西在裡面鑽呢,……我們農村野地裡有不少動物,最多的就是老鼠,還有就是黃鼠狼,還有一種,不大不小的,比老鼠的個頭兒大點兒,又比黃鼠狼小一點兒,長的又像老鼠,又像黃鼠狼,我們管它叫‘豆杵子’,就是這麼個東西,它的叫聲還挺大的,那個東西可能會鑽到草堆裡,然後我就在那裡挖,想要把它給挖出來……”(福)

不過有個東西要說的就是,在農村,管這些黃皮子,豆杵子什麼的,都叫“仙兒”,是能“成氣侯”的東西,說白了就是成精,變成狐狸精什麼的,得了靈氣了,……所以一般人不敢去招惹那東西,家裡有了也不敢去趕,怕被報復,不過嶽福那時候才多大點兒啊?哪裡知道那些?

“然後不長時間,我媽就得病了,病的挺重的,不長時間就沒了,……當時就有個老太太說,是因為我捅了豆杵子才遭了報……”(福)

“嶽福哥……”

“嗯?”

“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說啊……不管是不是我招了那個東西了,就算真是得罪了它,我那時候也小,也不懂事兒,你憑什麼那麼對我?那是我家的院子,我家的草垛,誰讓進去的?再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碰你一下你就搞的我家破人亡?……那個鄰居老太太,非得說是我得罪了‘大仙兒’,要我給‘大仙兒’陪罪,我就是不幹,什麼‘大仙兒’?一群害人的妖怪,我說我看你就像個‘大仙兒’,看你就像狐狸精變的……”

“後來呢?”

“後來,我家就越來越不行了,……後來我爸把房子賣了,帶著我到城裡面來打工,結果沒多久,我爸也出事兒了……我就說那個妖怪,我才不怕得罪你們呢!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向你們妖怪道歉?你們越壞我越不怕你們,你就是再厲害,讓我抓到你們……”(福,咬牙,)

……

另一邊兒,院長正在桌子前面打瞌睡,一下子電話響了,是風小葉打來的,……看看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

“怎麼樣?”

“找著了!……沒事兒了,我在醫院呢,大夫說先觀查一晚上,沒事兒的話明早我給送過來,”(葉)

“你讓我聽聽他的聲音!”

……

叫說一般在電影電視劇裡面,“讓我聽聽聲音”這種話,一般都是家屬對綁票的劫匪說的……,風小葉心說,我怎麼這麼像劫匪麼?

“……別的事兒你不用管了,那幾個混蛋,正給他們上刑呢……”(葉)

……

院長突然覺的身上舒服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起來,披起衣服,想要去趟廁所……,然後一看廳裡面,小孩們圍成一圈,嶽福正在那裡講故事呢……

“都在這裡幹什麼?……沒事兒啦!全都回去睡覺!”

……

(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