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居共和軍統帥的將領。
與丁亨利相比,共和軍另外兩個名列七天將之列的莫登符和於謹要拘束得多。尤其是莫登符,當初他與七天將中另一個成員方若水一同與曹聞道對抗,結果被曹聞道的衝鋒摧垮防線,自己也被曹聞道刺了一槍,現在見到曹聞道時總是死板著臉。好在有丁亨利,我相信這莫登符不至於做出什麼藉機報仇的事來。
現在共和軍與地軍團合兵一處,已達十萬人。十萬人行軍,不是容易的事。一路飢餐渴飲,曉行夜宿,回到帝都已是三月出頭的事了。三月已是春暮,細雨如絲,繁花似錦,帝都顯然煥然一新,頗有幾分新時代的新氣像。看著郊天塔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已近黃昏,走在我身邊的丁亨利忽然嘆道:“楚兄,雖是舊景,但看時的心境不同,看出來也大為不同了。”
我笑了笑,道:“丁兄現在才放下心來?”
丁亨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讓小王子走時,就明白你沒有二心。不過你手下那些將領個個都是桀傲不馴之輩,一旦起事,只怕會前功盡棄。”
我道:“你也太多疑了吧。地軍團既然已經投降,你的擔心就是多餘的。”
丁亨利看著我,半晌,這才嘆道:“楚兄,你真是個老實人啊。難道你真沒看出來,他們有奉小王子為主,繼續與我們對抗之心麼?小王子不願違揹你的意思,所以故意避開了。”
即使坐在馬上,我也吃了一驚。我其實也隱約知道,小王子突然提出要走,定然是楊易他們向他提出了這個計劃。小王子沒有和我說,我也不再過問,只讓他連夜離開。可是我沒想到丁亨利原來早就知道,假如當時真個執行,而天時地利盡已錯過,失敗在所難免。現在想想,那個計劃失敗,倒是一件好事了。我嘆道:“也真瞞不過你。丁兄,你要向上稟報麼?”
丁亨利眼裡一陣茫然,道:“楚兄,假如你能保證讓他們放下武器,就此解散,那我就不知此事。”
我道:“好吧。反正我也厭了戰爭,以後我就在共和國裡做個小官吧,希望能夠分管學校,我識字,還能教教人。”
丁亨利怔了怔,道:“好吧,我盡力而為。我也不想再從軍,我們一塊兒當教席算了,沒事了就一塊兒喝兩盅。”
可惜邵風觀不在了。我想說,但喉嚨口像有什麼哽著。
每次回到帝都,我都是作為勝利者凱旋而歸,但這一次卻不同。寧春巖已經先行進去回稟,我們到了城門口,仍然見城門處冷冷清清的,城外卻已紮了不少營帳。見我們過來,有幾騎馬冒雨跑了過來,當先一人喝道:“丁亨利將軍在麼?”
丁亨利迎上前去,道:“是敬唐麼?是我。”
那人正是共和軍金槍班的首領程敬唐。他打馬到我們跟前,向我們行了個共和軍的軍禮,道:“末將奉公子之命,在此迎接楚帥和丁將軍。請丁將軍率部駐向華表山麓,地軍團就地紮營。”
原來那些營帳是給我們準備的。南武公子一定是害怕我們駐回城中,他難以控制吧,要丁亨利軍在華表山麓紮營也一定是防備我們。我看了看丁亨利,丁亨利臉上也有些侷促,道:“楚帥,我也得走了。不用多心,你們也是共和國和平的有功之臣,這只是暫時的。”
我不由苦笑。坐擁雄兵,不戰而降,在共和軍看來,我的確是有功之人,但是在支援帝國的人看來,我實在是個背主求榮的無恥小人,不知在背後我會被罵成什麼樣。不管我自己將留下怎樣的罵名,五德營的將士們毫無過錯,他們不該背上這種罵名,要罵,就罵我一個人好了。
南武公子考慮得倒也周倒,營帳中臥具什麼的全都已經備好了,連吃的也已煮好,甚至每個帳中都放了一罈酒。那種大帳每個足足要住五十多人,近四萬人進完,也得好半天。我看著五德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