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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為剛哭過,聲音沙啞。他怎麼能拒絕她這樣楚楚可憐的請求?摸了摸她的頭髮,倆人沿著柳堤有一下沒一下隨便亂晃。

何如初悶悶說:“我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媽媽才想不開的。媽媽那麼傷心,差點就死了——,他不可原諒……”鍾越忙掰過她的肩,說:“這是大人的事,我們管不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其他的,唯有聽之任之,好也罷壞也罷,只能接受下來。”

她手伸到他腰間,主動抱住他,“鍾越,我心裡怕的很。”都到這地步了,父母大概要離婚,家裡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兒呢。他明白她的感受,喃喃哄道:“不要怕,有我呢。”沉穩的聲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聽的她漸漸安靜下來。

路邊有長椅,倆人過去坐著。溫度雖低,幸好晚上沒風,周圍黑漆漆,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樹腳下還堆著一堆堆的殘雪,白天融化晚上又結成冰,燈光下晶瑩剔透的。鍾越問她冷不冷,把她手放自己口袋裡,輕聲說:“怎麼又不戴手套?圍巾也是——”他自己也不習慣戴。

她轉過來,兩隻手都塞他口袋裡,笑嘻嘻地看著他,眼睛清亮清涼的,像冬夜裡的一抹星辰。鍾越摸了摸她臉頰,笑說:“冰涼冰涼的。”鼻頭紅紅的,泛出健康的光澤,天氣寒冷的緣故,小臉如玉般潔白通透。她埋頭蹭在他胸前,深深嘆了口氣,問:“鍾越,你身上為什麼這麼暖?”

她在他懷裡動來動去,像只不安分的兔子。他低聲斥道:“坐沒坐相。”她不理,偏要往他懷裡擠。頭擱在他胸前,仔細聆聽,“鍾越,我聽到你心跳啦,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這樣跳的。”

他伸手摸她的頭髮,漸漸地往下,摩挲著她的後頸,滑膩柔軟溫暖,心裡不由得一熱。她笑著躲開,“癢——涼涼的——”他情不自禁感嘆:“如初,你頭髮摸起來真舒服。”涼涼的,滑滑的,似水如緞。她搖頭,“我不喜歡,媽媽說我頭髮太硬氣,女孩子頭髮要又細又軟才好。”

鍾越拉她起來,笑說:“我喜歡。”她睜大眼問:“你真的喜歡?”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鍾越不由自主撫上她的眼瞼,如花一樣的嬌嫩。她像意識到什麼,輕輕閉上眼睛。

他能感覺到她眼皮底下眼睛的移動,溫熱溫熱的觸感,一直傳到心的最深處。手往下,在她唇角遊移,拇指輕輕擦過,然後俯身,親了親她,如雨蝶般輕盈,稍稍沾了沾唇即離。

她睜開眼看他,微笑說:“涼涼的。”他也跟著笑起來,伸手抱住她,嘆氣說:“這樣就不冷了。”倆人在寒冷的冬夜裡緊緊相依。

她喟嘆出聲:“鍾越,你身上真舒服。”有一種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呢?她偏頭想了許久都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隨著年歲的增長,後來她終於知道了,那是情人的味道。兩情相悅的味道。

鍾越摸了摸她臉,說:“都凍紅了,回去吧。”她“恩”一聲,手仍然調皮地伸在他口袋裡,不肯拿出來。她忽然說傻話:“鍾越,你以後就穿這件衣服好不好?我真喜歡它,口袋又大又暖和,可以放下我兩隻手。你看——”她把雙手都塞進去給他瞧。

鍾越罵她笨,“那我不換衣服啊!”她笑嘻嘻點頭,“好啊,那你就不要換。”過了會兒她又說:“鍾越,以後你都替我拿書包好不好?”他沒好氣說:“我不是正給你拿著嘛。”她蹦蹦跳跳往前跑,回頭笑:“以後你天天要拿!嘻嘻,原來它好重哦——”鍾越瞪她:“你現在才知道?”傻里傻氣的。

她“嘿嘿”地笑,說:“以前不知道,自從你拿了後,就知道了。”鍾越嘆氣,“看來我這個苦力任重道遠啊。”她拍手,笑得得意洋洋。

到了,他把書包還給她,說:“晚上要乖乖睡覺。”她感嘆:“鍾越,跟你在一起,我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