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冰雪聰慧可是自幼聞名。我等千里迢迢來新鳳,又趕在郡首兩位公子之前,為的可是同一個目標。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若是錯了什麼地方,還須得你慧眼提點才好。”
不說還可,一說,陸湘琴想起付玉書的表現,自始自終都是淡淡的,原以為是讓著自己,現在卻不由得多心了,
“慧兒姐姐,我連沾衣那蹄子都沒告訴,只喚了你來,可不能不出力呀!”
聲音嬌滴滴的,撒嬌中隱藏著一絲求懇和不滿。
付玉書聽了,總是閃爍優雅智慧的眼眸垂下,望著手中嫋嫋升起的茶霧,抿了抿嘴角。秀美的頸項露出雪白一段酥膩,顯得高雅如天鵝。
不待她開口,唐煜發出一聲冷哼,“我看你們走錯了路子。”
他一身玄衣,身形高大挺拔不容忽視,即使坐在一邊也給人以壓抑,“剛剛提到風花雪月,看他倒是很有興趣。莫如叫上花燦,興許事半功倍!”
“那怎麼成!”
陸湘琴跟衛小樓異口同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衛小樓一臉羞愧、憎恨的下了結論,“他已經廢了!臭了!聲名狼藉!莫要連我們也拖累了!”
……
道不同,不相為謀。四人合計了半天,也沒參謀出什麼好的對策來,只決定見機行事,料想一出身卑微的村姑也翻騰不出大浪來。
且說付玉書離了陸湘琴,默默的走在花紅柳綠、萬紫千紅的小花園中。天氣晴朗、風和日麗,蜜蜂嗡嗡的停留在一朵又大又紅的芍藥********中,沾得幾根細足都是花粉。隨手擺動著空空蕩蕩的千秋架,耳邊彷彿傳來的兒時的歡聲笑語。
一時間,付玉書似有些沉醉了。
直到那抹黑色高大的陰影,漸漸與她的影子重疊。
“慧兒姑娘!”
玉書睜開沉靜淡定的眼眸,認出這道醇厚聲音的主人,沒有轉過身,只側著頭,略微福了一禮。
“慧兒姑娘,剛剛有話怎麼不直說?那陸湘琴,似乎還是姑娘舅母嬸孃的外孫女?既是意趣相投的好友,又是知心知己的姐妹。”又為同一個目的而來,何必藏藏掖掖的。
“沒想到唐公子還知曉小女跟韻兒這層親戚關係。”付玉書淡淡一笑,斜睨了一眼,聲音悠悠的,
“公子可不像是對這等細微小事關心的人。”
“事無大小,除了超凡脫俗的得道高人,有誰真正能置身事外呢?唐某隻是在決定前來時,對同伴做一定的瞭解罷了。”
付玉書聽了,細白的手心一下握住鞦韆索,眼眸下垂,“那唐公子,一定知道陸家、付家、衛家的窘境了?行此下策,讓公子見笑了。”
唐煜擺擺手,“姑娘高抬唐某了。唐某可不是那等光風霽月、白玉無瑕之人。說起來,我唐家人丁稀少,還不如陸、衛二氏呢。唐某隻是奇怪,姑娘明明不贊成,為何不出言反對呢?”
“反對?反對又有何用?美人計自古便是最直接、見效最快的計策,若韻兒真的誠心如意,那我等的煩惱不都解決了?”
付玉書撫著鞦韆架上粗糙的繩索,眼光迷離似看透了天空外最薄的一層雲紗,嘴角卻苦澀的抿著,
“雖然,我從沒聽說過,端木家族三百年來五代以內,曾有子弟為美色所迷!”
雲鵬,看似淺薄、簡單,一眼就看穿了,可他畢竟是端木家族的人,身體裡流動著端木家族強悍不屈的血液,哪會輕易被女人玩弄與鼓掌中?
韻兒想得太簡單了。
只是,她也沒有別的法子,還不如讓韻兒試試看。
付玉書想罷,又側身看了看一身玄衣的唐煜,見對方精神飽滿,一雙幽深的黑眸似能吸引人全部心神的夜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