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把蘇明淵送進回瀾亭就去了書房。蘇月給蘇明淵斟了一杯茶,說:“表舅請喝茶。”
蘇明淵端起杯喝了一口道:“月兒,在侯府還好嗎?”
蘇月看著眼前的蘇明淵,他身型高挑,舉止優雅,一襲青衫更襯得他身姿挺拔。他的面容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堅定與睿智。烏黑的長髮被玉簪束起,幾縷髮絲隨風飄動,更顯風流倜儻。
二十四歲的他已經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重,言行舉止間流露出自信和從容。他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讓人感到溫暖親切,而他沉思時的神情又如遠山般深沉,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在他身上,既有著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又有著歷經歲月沉澱的沉穩內斂。這樣的男子,無論是在繁華的京城還是清幽的山林,都能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
蘇月的聲音很輕,但卻彷彿在蘇明淵耳邊炸響一般,“月兒在安寧侯府上過得怎麼樣,表舅一點都不知道嗎?”
蘇明淵同樣凝視著蘇月,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已經不再是那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天真無邪的小丫頭了。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慮與警惕,顯然對自己失去了信任感。
蘇明淵連忙說道:“月兒,如果你在侯府過得不開心,那我們就回蘇園吧。”
蘇月輕輕地搖了搖頭,問道:“回蘇園又能住多久呢?”
蘇明淵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只要月兒願意,想住多久都行。”
蘇月緊接著又問:“若是侯府派人來接我回去,我是否應該返回侯府呢?”
蘇明淵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蘇月見狀,語氣變得愈發堅定:“表舅,能否讓我和離歸家?”
蘇明淵面露難色,嘆了口氣道:“這件事......當初可是皇帝親自賜婚啊……”
蘇月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喃喃自語道:“所以說,我只能死在侯府了嗎?”
蘇明淵趕緊寬慰道:“月兒怎會有如此念頭!若侯府膽敢欺負你,我們大可去找皇上評理作主!”
蘇月靜靜地注視著蘇明淵,心想,沒有人在意小蘇月,小蘇月在蘇家應該就是個工具人,只要佔著侯府三少奶奶的位置就好,生死不忌呀。蘇月嘀咕道:“皇上是那麼好見的嗎?”
蘇明淵:“月兒說的什麼?”
看著眼前的蘇明淵,蘇月的思緒漸漸飄遠,她突然想起在龍灣鎮遇到的那個神秘的黑衣人。那股獨特的氣息彷彿還縈繞在鼻尖,而此刻,她竟然察覺到這股氣息與蘇明淵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之處。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呢?蘇月若有所思地給蘇明淵斟滿了一杯茶,輕聲問道:“表舅,您是不是早就來京都了?”
蘇明淵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笑著回答道:“月兒為何這樣問呢?”
蘇月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堅定地看著蘇明淵,緩緩說道:“只是覺得,我在龍灣鎮的時候,好像見到過您。”
蘇明淵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但他迅速掩飾過去,語氣依然溫和地說:“月兒,或許是你看錯了吧。”
蘇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傷,“我娘姓什麼呀?”
蘇明淵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月兒難道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姓氏嗎?”
蘇月的眼眶泛起一層薄薄的淚光,聲音略微低沉地說:“表舅難道不知道月兒已經死過一次了嗎?也許是受傷太重,又或者是閻王爺故意打碎了我的記憶,如今的我,記憶支離破碎,就連對錶舅的記憶也是零散的,拼湊不齊。”
蘇明淵聽著女兒的話,一時語塞,心痛不已地說道:“月兒,你受苦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然而,蘇月卻一臉冷漠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