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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腦處於正常情況下所為。大俠們只需腳點幾下就可以跟打水漂一樣騰起來,她垂直下落的初始狀態去;卻完全不符合打水漂的物理受力分析要求。可見,那名學員當時也處於神經不正常的狀態,專家用豐富的想象力填補了他為何拿出錢包的動因的邏輯推理空白——他想拿出紙幣給自己撒下一把錢做最後的痛悼——天才之想,於情於理天衣無縫——然後因為天色太黑(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的黑暗)不慎脫落,於是他為了搶救自己的個人財產也跟著跳了下去……

簡直就在挖自己的牆角,前面說是墜的不是跳的,後面又變成了跳的,但這樣一來事件後果的承擔者問題便明瞭了,他是搶救個人財產決策失誤而非傳言中的自殺,並且他早已出現不受控制的精神分裂症狀。

溯本求源,此人果然有精神分裂史,一年前便在一四七醫院住院治療兩個月,治癒後歸隊正常學習、生活。不可思議的是,經過幾天前這件事後,他的一些同寢室同學、戰友眼睛突然變得雪亮,他平時的確顯得有點不正常。

人都已經死了,我不知道再授予精神病患者的榮譽稱號又有何意義!

據說裡面每年都要死一兩個瘋三四個,今年任務初步完成。

小觴給我打電話。以前打電話、聊QQ大夥都喜歡講自己的處境如何差勁,不管你口氣如何,對方總是會反駁他的處境更糟糕,都像是在為自己找藉口,博取一點點得不到的同情,又像在宣洩一些情緒,變成兩人競相瓢潑。不管怎樣,都沒有必要。現在我只跟別人講我自己狀態是多麼的好。電話開局還是那句,

“這一向過得怎麼樣?”

“沒什麼怎麼樣,照常挺好,我自己讓自己過得好。”我說。

“我也是。”

“我們這有個學員跳樓自殺了。”

“啊,才一個呀,”小觴的驚訝反應倒是符合我的意料,可惜驚訝的內容卻大相徑庭,“我們這已經有一男生一女生相繼跳樓了,女生在樓頂被發現的人死死抱住沒跳成獲救了。”

“男生命苦啊,怎麼就沒人拯救呢?”我譏諷道。

“這還不算,更悽慘的是一對情侶晚上到施工中的新教學樓幽會,結果你猜怎麼,男的被打昏,女的被一夥民工輪姦。已經下了通緝令,但是三件事都被校方封鎖了,那些報紙也雜種,沒一家報道。”

原來小巫見大巫,長見識了。

高層下發通知,各中隊掌控好學員思想態勢,找出思想異常者、不穩定者,進行思想教育,中隊黨支部要給與相應的關懷。

我差點進入了培訓班,後面才知道我被選入首席候選人名單,想想真是驚險。可能是資金問題,培訓班並未正式成立開課,也可能是黨支部沒盡到責任,沒向新聞聯播說的學習,某市某居委會把黨支部建在樓道里,大大方便了群眾。

指導員慧眼識英才,一眼看中我,說我對中隊組織的各項活動很冷淡,每次開班務會也不熱心討論問題,平時常常默不作聲一個人看一個人的書,思想傾向可能有問題,情緒也好像不大正常。我漸感暈厥,大概似乎確鑿不正常。

類說這是一個向黨組織靠攏的難得機會,不能白白溜掉,機會只會顧憐那些有準備的人,於是毛遂自薦,很誠懇地說,“我這段時間思想性波動很大,想去接受教育,穩定穩定。”指導員同志正愁名單不夠,送上門來,欣然接納收容。其實我知道他為何情緒不穩定;我幾乎每個晚上都能感受到強烈地震,並且聽到開啟床頭櫃撕衛生紙的悉悉嗦嗦的聲音。

《直擊痛處——第2。5隻眼看當代軍校生活》(十一)

十一

不知是哪位幹部突發奇想,“任職幹部”也好,“生長幹部”也好,腦子是沒啥兩樣的,中隊成立一個廣播站。此乃宣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