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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才想起,他老爸當年輸掉家產,得了失心瘋,就是在這裡治療,也是在這裡離開人世的。

我怕問多了,會影響他的情緒,就沒接著去再問,其實我很想知道給他開光的那個人究竟是醫生呢還是他的病友。

我們倆又喝了瓶可樂,就到附近找了家酒店,訂了兩間標房住下,肯定得兩間房,對於他的午夜呼嚕,我是相當的忌憚。

大餅把他的家當用酒店的保險箱鎖好就要出發。我說得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謊稱自己要出趟長差,叫他們不要擔心。打完電話我的潔癖犯了,又洗個了熱水澡,才和大餅一起前往傳說中的蛇精病醫院。

等我們兩個匆匆的到達醫院門口,已經是下午4點來鍾了。

我心裡嘀咕,這是去門診呢,還是住院呢?那個人千萬別在什麼重症監護區,這種地方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不過我看大餅一臉鎮定的樣子,也就不擔心了,跟著他向門診大樓走去。

醫院的環境很好,依山面湖,植被繁茂,這世道,正常人的待遇遠不如失常人。

門診大堂的人稀稀落落的,比起那些綜合型的大醫院,真是天壤之別,一邊人山人海,一邊門可羅雀。

大餅挑了一個掛號視窗,色迷迷的對還有點姿色的工作人員說,“美女,請問司法精神醫學鑑定在哪裡做?給我掛個號。”

說完遞了張類似法院傳票的東西進去,還伸手指了指我,敢情說我是殺人犯什麼的,我壓抑了下內心的不爽,心想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啥辦,只好演唄,我立馬把眼神弄得迷離了一點,還配上點表情,心裡默默加了點潛臺詞暗示自己,我是殺人犯,我是殺人犯,我不想殺人的,只是剋制不了那原始的衝動。

工作人員拿著大餅的那張“檔案”,看了看我,好像在比對什麼,我看出她似乎露出些許厭惡的神色,緊接著她收了大餅200元的押金,拿了張病歷讓大餅填資料,然後開了張單子出來。大餅拿了單子,向我使了個眼色,攙著我就往通往住院區的通道走。

“大餅,下次掛號的事我來,行不?”我邊走邊低聲說。

“格格,你藝術細胞比我強,不要浪費了嘛。”大餅有點耍無賴。

“別廢話,你說的那人是醫生還是病人?”我覺得現在可以問了。

“到了你就會知道。”大餅還在故作神秘。

憑著掛號的單子,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阻攔。不一會,就來到住院區的三樓。

在樓梯口,我看了看指示牌,“老年兒童康復中心”。

不是做精神鑑定嘛,怎麼跑這來了。

大餅哼著小蘋果,假模假樣的繼續拖著我往裡面走。

長長的走道,光線不是很好,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消毒水和西藥氣息,踱過一間“老年人康復室”,我偷偷往裡面張望了下,果然和電影裡面的場景差不多,看電視的,嘮嗑的,拿著玩具電話自言自語的,還有認認真真下棋的,至於是馬走田,還是士走日,就不得而知了。這不是在演戲,在這些老人的精神世界裡,彷彿這間屋子就是他們的一切。裡面還有三兩個護士在維持著秩序,配發著藥品,兩個保安模樣的男護工守在門口。

正在走神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一團黑影迅速撞到了我,接著那東西悶哼了一下翻了出去。

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六七歲大的男孩,穿著病人的衣服,倒在地上,他也不哭鬧,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

“張東東,”一個女護士從另一間病人活動室裡跑了出來,顯然是在喊地上的男孩,“乖乖的回來吃藥,姐姐一會有糖果獎勵你。”

我俯身要去拉那個男孩,男孩突然像看到鬼一樣的,爬起來叫喊著往護士那頭跑。

“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