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揮了揮手:&ldo;搜。&rdo;
警員們四散開來,逐處檢查,半個小時後,回來報告,廠內確實無人。
覃部長眼睛盯著小金子。小金子急了,他也猜不透人都被弄去哪裡了,就大聲叫起來:&ldo;周懷遠,你們在哪裡?我是小金子。解放軍來了,你們都出來吧。&rdo;叫著叫著,他擔心周懷遠死了,大哭起來:&ldo;哈迷鼠,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全都完了。&rdo;
突然在場院的角落裡有一個聲音應道:&ldo;我在這裡,救命啊。&rdo;
小金子循聲過去,只見牆邊糙地上一個破鐵皮小車,輪子早被卸了,反合在地上,聲音從裡面發出。他翻開車子,一人趴在地上,掙扎著,站也站不起來,正是哈迷鼠。
小金子一把拉起他,急切地問:&ldo;人呢,我們的人呢?&rdo;
哈迷鼠指著辦公室:&ldo;都押到裡面去了,那裡有地牢。&rdo;
警員們迅速包圍辦公樓,展開第二次檢查。
小金子問哈迷鼠:&ldo;你怎麼會躲在這裡?這幾天吃什麼?&rdo;哈迷鼠說:&ldo;那天一亂,我害怕捱打就鑽了進來。後來聽大猩猩要清點人數,都關到地下室去。我不想去,就一直躲著。正好下了雨,我就吃下面的糙和泥水,你們再不來我撐不住了。&rdo;
小金子說:&ldo;幸虧有你了。&rdo;
可是一陣搜查過後,警方並未找到地下室。大隊長正在問耿副局長是不是要呼叫警犬。
大猩猩對大隊長說:&ldo;你不要信這兩個小孩子胡說。這二人平時最調皮搗蛋。這裡哪會有地牢,胡說八道。&rdo;
哈迷鼠也急得哭了:&ldo;明明都押進去的,怎麼沒有?&rdo;
此時只見老猴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隊長面前,說:&ldo;有地下室,我帶你們去。&rdo;
小猴子大叫:&ldo;老混蛋,你找死。原來你真是個內jian,二哥沒冤枉你呀,可惜沒打斷腿。&rdo;他想衝過來,被警員攔住。
大猩猩知道事已敗露,把手中牽著的狗鏈子一丟,撒腿就往大門外跑去,邊上一個警員撲上去抓,被狼狗一口咬在手臂上,甩也甩不掉。大隊長上來朝狗頭開了一槍,隨即向門外追去。
大猩猩出門沒跑多遠,從中巴警車裡下來一個警察,舉著槍叫他站住。大猩猩料定他不敢開槍,直衝過去。警察朝天開了一槍,大猩猩衝到,一腿把他手中的槍踢飛了。二人抱住滾在一起,大猩猩很快擺脫,繼續飛快逃跑。大隊長趕過來,舉手一槍,打中他的大腿,大猩猩跪倒在地。
地下室的入口不在樓下,而在屋頂。房頂上有一個混凝土大水箱,推開鐵皮箱蓋,裡面三分之二是水箱,三分之一是通氣孔,裝有爬梯,直達地下。
所有工友都從地牢裡拽出,好幾個人已經癱瘓。耿局調來一輛大巴,載著工友直奔縣城醫院。四名嫌犯押到中巴警車上。
二輛小車,一輛派往臨汾由老猴子帶著去抓二個打手,一輛派往甘曲去抓老闆許曉惠。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縣公安局招待所的閱覽室裡,坐著磚廠的三個工友。其餘人經過治療、休養都已痊癒,有的回了老家,有的換了打工單位。他們都在等待法院審判結果。法院承諾,一定會讓責任方給予應有的賠償。沒走的三人一個是大先生,他是個文人,當過代課教師,被從甘曲抓回來時,遭到毒打,身體恢復較慢。一個是和二狗搏鬥被打斷手臂的,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三、四個月好不了。還有一個就是周懷遠。他的傷是全身的,所幸沒有傷到骨頭,腿肚上被狗撕裂的一塊經fèng合也已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