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從宮中出來的,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少不得是二房王夫人的手筆。
“老太太,兒子已經讓人審問那幫奴才,要是讓我查出來是哪個黑心肝下的手,兒子定讓她生不如死。”賈赦眼中迸發出陰毒的光芒。
“老太太,兒子今天過來,還要勞煩老太太做主,命人查檢府中各處,這夫人院中出現這事,難保其他主子那裡沒有。”賈赦提到,要是別處都有,那是針對榮國府的,單邢悅處有,那就是要斷了大房的子嗣,這兇手自然看得出來是誰。
“老二家的,你帶著有經驗的婆子到處檢視,別讓其他主子都著了道。”賈母自然也知道賈赦的目的,只是如今她不能不作為,不得不同意。
“老太太,我看二弟妹就不用去了,二弟妹管著這麼多年的家,都沒未發現其中的貓膩,還是老太太派身邊的老人去各處檢視吧。”賈赦這意思明顯是不相信王夫人。
“老大,你是懷疑老二媳婦?老二媳婦這些年,管著這麼大個家,勞心勞力的。”賈母震怒,王夫人當即也跪下哭訴。
“兒子現在誰也信不過,老太太,當初從宮中出來的幾個供奉嬤嬤,如今不是還在府中嗎,請她們出來查驗吧。”賈赦難得發狠,根本不相信自個母親和二房,府中的供奉嬤嬤,他也是不相信的,只是到底她們是從宮中出來的,能看清楚形勢。
沒一會四個供奉嬤嬤就到來,別的都沒說,就請她們帶著奴才們去府中檢視,這次賈赦來得突然,除了老太太、王夫人院中沒有中招之外,其他各處都有問題,想比之下,大房院中的要遠遠多於二房的。
王夫人心中震驚不已,她的珠兒那裡怎麼也會有那些腌臢之物,一定是李紈那喪門婦管教不經心,王夫人心中痛罵李紈。
王熙鳳那裡心中心涼不已,王夫人給她的多子多福擺件居然是被藥物浸泡過的,還有她房中的一對紅色瓷瓶,也被嬤嬤指出不易在屋中擺放,那也是二太太給她的添妝之物。後怕不已,她最愛大紅大紫鮮豔顏色,那被浸泡過藥水的繡線衣物要比一般的繡線顏色鮮豔些。
一番查檢下來,老太太十分的震怒,眼睛犀利的掃過王夫人,這個蠢婦,極為陰毒,自個院子守得牢牢的,只是這她兒子賈政和賈珠院中都不盡心,這純粹是要斷了賈家的香火。
“這幫黑心肝的奴才,老大,那幫奴才就交給你處理了,只是到底這家醜不可外揚,你注意點分寸。”母家發話道,這次她決不能姑息縱容,但看在珠兒元春寶玉的面上,自是提醒了幾份。
“兒子醒得。”賈赦低著頭恭敬的回答老太太。
“老二家的監管不力,這家就先別管了,回去就在院中吃齋唸佛,給兒孫祈福,請安也不必來了。”賈母最終發話道,這次無論如何也得給老大一個交待,即便查出不是她所為,也逃不過監管不力這個名,要是等老大家提出來,就不是這麼輕易解決的了。
一番鬧騰到大半夜,等賈赦回去,那邊審問也有了結果,原來都是王夫人搞的鬼,這些東西都是王夫人從自個妹妹皇商家的薛姨媽手中買的,這王家教出來得姑娘如此的狠毒。賈赦知道這個信,再想到自個居然讓兒子娶了王家毒婦進門,心中無比的鬧心,整個人如吞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天亮,賈赦帶人抄了採買管事和針線婆子的家,這兩家可是比他還富足,丫鬟婆子齊全,甚至還有幾房姨娘,查抄出不少宮中短缺物品,幾個上好莊子,還有十多萬兩銀子,賈赦直接讓人拉到大房,給了邢悅,名上說是給邢悅的補償。
兩家及相關聯的奴才,都被賈赦賣到煤窯子裡去。這查出的結果,奴才們的供詞,賈赦拿出讓老太太和賈政看,老太太震怒直接罷了王夫人的管家權,禁足院中,賈政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