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得一嘆,她聽賈赦說了賈珠的情況,賈珠是個好的,可惜命運註定要早死。要是李守中能指點李雲翔一番,也是結個善緣,日後要是雲翔發達了,也能支援李紈賈蘭一二。
由於家中有兩名學子,要參加科舉,榮國府這年也過的清淨不少,熱鬧了兩天之後就安靜了下來,這二月就是禮部舉行的會試,這正是緊要關頭,榮國府的丫鬟走路也輕了幾份。
這賈珠和李雲翔用功讀書,這邢悅和王夫人也不得閒,兩人要給學子準備考場用的東西,這京都二
月還冷得很,會試不讓穿夾層衣服進去,邢悅從庫中找出厚料子,讓針線上的人做了幾身衣服,還有這吃食,也有講究,邢悅覺得這科舉考試監考可不現代那些考試嚴多了。
賈璉任禮部主事,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經常大半夜才回來,即便這樣,也幫著家中的兩位兄弟,求了同僚,從禮部存檔中翻出了近三科的一甲卷子,抄錄了一份,帶回來作參考。
二月初九,賈赦親去送兩人去禮部貢院,看著兩人順利進了考場,方才返回,身為考場主考官的睿親王,看到貢院外的賈赦,對著身邊人吩咐了幾句,進入貢院內。
三場過後,兩人出來,李雲翔還好,只是有些狼狽,但是賈珠,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整個人即將昏過去,兩人回府,忙請了太醫診治,李雲翔身子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覺便好,這賈珠,過於用功,熬盡了精力,再加上貢院簡陋,受了寒,傷了根本,需臥床休養,不得再費心力,賈珠這病到了放榜也沒好,整日裡還抱著書看,任誰勸說也不聽。
放榜那天,賈赦在家坐不住,帶著幾個長隨去看榜,邢悅氣的不行,不用想,也知道那裡今天人山人海的,你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子,和一幫年輕人學子擠在一起,也好意思。
在一干人心中等的著急的時候,看榜的小廝回來了,“老太太,老爺,大太太,二太太,大喜,大喜呀,奴才給主子們報喜了,兩位少爺都幫上有名,表少爺中了二十名,珠大爺中了一百七十四名。”
“好,好,賞,府中奴才加一個月的月前,珠兒院中賞三個月月錢,伺候雲翔的也賞三個月的月錢。”老太太儘管不滿意李雲翔的排名比賈珠靠前,一想到賈珠比李雲翔小几歲,也就不管了。
“恭喜老太太,恭喜弟妹,珠兒將來前途無量,還有得恭喜大姑奶奶,這次雲翔可是給大姑奶奶長臉了。”邢悅笑著恭喜,完全不把王夫人得意挑釁的神情放在眼中。
病床上的賈珠,聽到中了之後,蒼白的臉上也泛起紅暈,激動的連著咳嗽,看的李紈實在擔心。
老太太要大肆慶祝,被賈政攔了下來,這過不了幾天,就是殿試了,等定了排名在慶祝不遲,殿試一過,李雲翔排名二甲第五,賈珠排名三甲一百六十名,授庶吉士,入翰林院學習。
賈赦和邢悅商量了一下,李雲翔接下來的三年都要在翰林院學習,沒個正經住的地方不成,給了李雲翔一個三進院子,一千兩銀子作獎勵,並讓她把母親妹子接到京城來住。
只是這賈珠的情形不太好,自殿試成績出來之後,就高燒不退,這些日子更是昏迷不醒,前前後後熬了一個月,終於還是沒有熬過,一病去了。
老太太突然白髮人送黑髮人,一下子就病倒了,王夫人心中無法接受,看到兒子的屍體,嚎啕大哭,看著立在一旁面無血色的李紈,一把撲上去廝打,說是這李紈剋死了自己兒子,要李紈償命,要把李紈休回家,只把李紈打的昏了過去。
邢悅急忙讓人找了大夫給李紈診治,果然是懷了孩子,邢悅看著面無表情,心如死灰的李紈,說了句,“侄媳婦,我知道珠兒去了,你傷心,只是你不能光顧著自己,你還得顧著你肚子裡的孩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