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姨媽的話,秀兒暗淡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姨媽說的對,兩年前表哥對自己可是情比金堅,那時表哥對錶嫂是非常冷的,只因一次次的休不了表嫂,才一個人黯然南下,硬是把自己、把這段情給忘了。
表哥的移情不怨他,只是形勢所迫,相信自己進了門,一定會讓表哥回心轉意的,至少,表哥會被自己寧願委身作妾的真情感動。
等表哥對錶嫂的情淡了,再想法除了表嫂也一樣,畢竟表嫂的出身低賤,現在表哥對她情濃,連老太君、大老爺拿她都沒辦法,等表哥稀罕夠了,想蕭府上至老太君下至姨媽,沒有不希望表嫂死的!
見女兒低頭不語,崔姨媽又接著說道:“秀兒,我也知道,以我們這樣的門第別說作妾,就是將你嫁出去做妻我都擔心婆家會委屈你,這也是你要死要活的想嫁表哥,我和你姨媽才商量著和老太君說說,讓俊兒納你作妾,秀兒實在感到委屈,就跟我回府吧,我和你父親一定會給你找一門好女婿,風風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這事兒全憑母親和姨媽做主便是。”
大太太聽了這話,終於鬆了口氣,點頭說道:“好,好,過兩天我身子好一點,就和老太君提這事兒。”
……
夢溪原本只是假死,養幾天就復原了,倒是蕭俊病了一段時間,只因他之前的劍傷本就沒好利索,又被暴雨淋過,再加上夢溪詐死那幾天,他可說是心力交瘁,夢溪一甦醒,他便徹底的倒下了,在夢溪的精心護理下,本想多養些日子,不想南方發生了重大的洪災。
官道上飛奔的快馬來回傳遞著南北方的訊息,蕭俊再沒時間養病了,每日府裡府外的又忙碌起來,常常和老大爺密談到深夜,有時甚至連著幾天不回來,蕭韻這次也沒有機會出去闖蕩,被二哥逼著跟在身邊學做生意。
這一日,忙完了手裡的事兒,蕭俊起身來到窗前,夢溪好久沒來書房了,這些日子他沒時間去東廂,不知她又整日窩在東廂裡忙些什麼?
幾日不見,真有些想她了,理了理衣服,蕭俊推門走出書房,來到東廂門前,只見知夏和知冬正立在門口,一見二爺過來,忙上前見禮道:“二爺過來了,請稍候,奴婢這就去回了二奶奶出來迎接。”
揮揮手示意不用了,不等知夏再說,蕭俊已邁步進了東廂,他想給夢溪來個措手不及,那樣他偶爾能看到驚慌失措的夢溪,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知夏知冬也隨在蕭俊身後進了屋,一進東廂,知冬便急急的從後門向後院奔去。
進了北屋,見屋裡空無一人,蕭俊一怔,護衛們沒說溪兒今天去哪。
此時知夏已端過茶水,輕輕地放在案上,開口說道:“二爺,您坐,先請用茶。”
見知夏竟沒主動說夢溪去了哪裡,蕭俊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來,開啟蓋,吹了吹,開口問道:“二奶奶去哪了?”
“回二爺,二奶奶和知秋正在後院,知冬已去傳了,請二爺稍後,二奶奶馬上就回來了。”
在後院?
看看外面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蕭俊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向外走去。
知夏以為二爺要走,忙說了句:“二爺,慢走。”
哪知話音剛落,卻發現二爺向後門走去,可把知夏嚇壞了,忙出口叫住:“二爺,請留步,門在那邊,您這是要去哪?”
自大婚後,這東廂後院,除了去南方的那夜,二爺還真沒正兒八經來過,正好看看夢溪在做什麼,想象著和夢溪一起在園中散步的情形,蕭俊不覺生出一股柔情,原本只想去後院隨便逛逛。
聽了知夏的話,瞥見她一臉緊張,便勾起了好奇心,這溪兒在後院做什麼?
“二奶奶不是在後院嗎?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