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是何意味自是不用多說。
齊槐嘴角緩緩翹起了一枚笑容,隨後手腕一抖,所有的鏽跡,歷史的塵埃,時代的摧殘,就此消失不見。
寶劍在他的手中,重現展露出了風華。
“不錯。”魏陽適時開口,誇讚了一句。
聞言,齊槐輕聲呢喃道:“好劍,果然是一柄好劍,就是不知道名字叫什麼。”
“驚蟄。”魏陽微笑著淡淡開口。
“驚蟄……好!”齊槐握劍揮舞了幾下,只覺寶劍如臂使指,好似就是自己身體的延伸,與自己血脈相融一般。
“你既喜歡,那便拿去用吧,相信他在你的手中,不會再次蒙塵,你也不會辱沒了他的名頭。”
聞言,齊槐當即一愣,怔怔道:“平陽王,這……這……”
“無需多言,如今我只是一具殘念,他跟著我難道在土裡吃灰不成?你也是個用劍的,難道你不知道這對劍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魏陽不悅道。
“齊槐,你應該也不想寶劍蒙塵吧?”
劍,當飲血!
齊槐自是知道,他本來是不願意奪人所好,但是看魏陽這般模樣,那就……還是收下吧。
“還請平陽王放心,晚輩定然會讓此劍做它該做的事情。”齊槐抱劍沉聲道,神色嚴肅。
魏陽微微一笑,有一種老懷欣慰之感。
對於齊槐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齊槐可是一位破限者,破限者到底有多強看看雨師就知道了。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魏陽會把寶劍贈予齊槐的原因。
若他是個平平無奇的,那還是讓驚蟄繼續吃灰吧,這是他作為一名劍客的私心。
但不論怎麼說,總而言之,齊槐能夠有驚蟄劍,算是他此行來的第二大收穫。
隨後,只見他發出一道隨意劍氣,便見數十柄兵器破土而出,朝著齊槐飛來。
他開啟儲物空間,直接將這些兵器全部收入,等到回了山海關以後再另作他用。
不過這些兵器裡,能夠跟驚蟄相提並論的卻是並沒有再看到,顯然並非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神兵利器的。
作罷這些以後,齊槐便帶著一眾先輩們朝著日落之地深處而去,他接下來要處理一下……其他三族的問題。
同時,齊槐也在心底對平陽王問道:“這裡的墓碑是何人所立?”
這話問一個死人,顯然很是詭異,且極不尊重。
但還好魏陽的英靈一直都不曾泯滅,對此有所感知。
只聽他道:“當年我等戰死之後,因為日落之地的特殊,及時動用人族秘法,所以這才能保持英靈不滅。
而大概在戰死的兩百年之後,我曾感覺到有人上方活動,那似乎是一位女子,但是絕非人族……”
話打這裡,齊槐先前的猜測就已經全部都被證實了。
魏陽繼續說道:“此人是登天境之上,我的英靈損耗的厲害,感知的並不清晰。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立碑,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無疑的,那就是此人對我族定然是友非敵。”
“哦?何以見得?”齊槐不解問道。
聞言,魏陽回道:“若是沒有這些碑文,那麼我們的英靈怕是早就徹底泯滅了。
日落之地雖特殊,但是時間最是恐怖,在漫長的時間之下,哪怕是有我族秘法,英靈依舊在緩慢消逝。
而那些墓碑,則是給我們提供了可以阻擋時間侵襲的力量。”
嘶……齊槐皺緊了眉頭,若有所思。
要是這麼說,那這個神秘人還真的是對人族有很大的幫助。
只是,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