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只是這麼想想,他就渾身忍不住的顫慄了起來。
雖然說,他現在只是一個意念,根本沒有身體。
但是這不妨礙他生出恐懼的情緒,那人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當年他正處在巔峰時期,自覺已經蠻荒無敵,猖狂的很,對所謂的天庭根本不放在眼裡,整日裡遨遊各界,為非作歹,好不快活。
直到他遇到了那一位
那是他最為恐怖的噩夢,狠話都沒放幾句,甚至名號都沒有露出來,就已經被那一位所鎮壓。
一拳打出,瞬間便轟出了一座天王鎮邪大陣,將他封印了起來。
在那一位的面前,所謂的天才統統都是廢物,他好似一輪散發著無盡光芒的大日。
除了他之外,其餘人只配做點綴夜幕的繁星。
米粒之光,也敢與大日爭輝?
那是真真正正橫壓了一個時代的天驕!
邪祟不敢再去細想,這麼些年他每每回憶起來,都會感覺到由衷的恐懼。
甚至於那一位的名字他都不敢提起,一旦被其感知到,那可就糟了。
別看現在天地法則不復之前,但是那一位是絕對不會身死道消的。
穩妥。
必須穩妥一點。
他強行壓下了心底的念頭,轉而打量起了齊槐這具化身。
雖是化靈境,但是他走的道路,顯然就是那一位的道路,同樣是突破極限。
嘶!
邪祟頓時凜然。
這貨不會是當年那一位的弟子吧?
他忍不住的聯想,心底悄然冒出了這麼一個瘋狂的念頭。
常言道,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他本來還沒多想,但現在越想越覺得,齊槐肯定就是那一位的弟子啊。
當年那一位跟天庭之間的關係,是非常微妙的,但是他對人族的感情卻是深刻的。
現在收一個人族當做弟子,這很合理吧?
不知不覺,邪祟自個兒就開始了瘋狂的腦補。
別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否則一個活著的化靈境怎麼有資格進入冥都?他又怎麼可能從六道輪迴轉生大陣上參悟道一絲真意?
最重要的是,齊槐體內融合的血脈,以及給竅穴附靈的方式,簡直跟那一位一模一樣。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這一種了!
彼時齊槐根本沒有想到,他本來只是想唬一唬這個老東西,卻不曾想歪打誤撞居然還給自己安插了一個身份。
此時眼見邪祟沉默無言,齊槐稍稍一想,繼續開始催動起了輪迴磨盤。
磨盤緩緩轉動,散發出了無窮無盡的輪迴氣息,好似勢要將他給碾碎。
突如其來的舉動,直接把他給整懵了。
待到邪祟反應過來之後,趕忙繼續說道:“別,別啊,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嗎?”
此言一出,齊槐頓時就是一愣。
這前後風格,轉換的有點快啊。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意味著體內的邪祟已經開始認慫了。
兩人已經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上,但是齊槐覺得,這還不夠。
他是要徹底掌握話語的主動權的。
而之所以留著這個邪祟,齊槐自有思量。
要知道,生靈天秤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大批次的生靈氣了。
齊槐覺得,這個邪祟就很適合嘛。
他心底來回琢磨著,同時冷聲開口道:“呵!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沒什麼話可跟你說的。”
輪迴磨盤進一步逼近,彰顯出了他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