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
這般想著,城主府轉眼間就到了跟前。
李青陽定了定神,長嘆一聲,朝內裡走去,他如今已是入了虎口,進了狼窩,任人宰割罷了。
入了府,進了廳。
只見一身形矮小的娃娃臉女孩坐在蒲團上,背對著他,同時身邊響起聲音。
“稟秦王,我等在城中發現一可疑之人,他自稱是這青陽城的城主,便擒了他來見王。”
瀚海侯稟報一聲,隨即看向李青陽,臉色冷漠,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見王竟敢不跪!”
而此時的李青陽,就好似全然沒有聽到似的,他怔怔的看著那娃娃臉蘿莉對面坐著的人。
一時之間,只覺腦子一片的漿糊,全然反應不過來。
“路,路先生,你怎的回來了?”
李青陽愕然問道,先前齊槐去了兗州邊境佈置大陣,一直都不曾歸。
沒想到再次相見,居然是這般情形。
“大膽!竟敢對王不敬!”
凰佩嬌吒一聲,雄渾靈力噴薄而出,抬手便給了李青陽一個耳光。
他們雖不知道路紹的具體身份,但想來定然是神秘派的某一位隱藏王者,聽從的是大荒王的號令。
那麼,這麼,稍稍聯絡一下,不就是山海關的王?
李青陽這廝,不拜秦王,又對路王不敬,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先前便曾多次言說,在山海關,王就是天!
山海關的人族,不敬天地,不畏鬼神,不懼邪祟,但沒人會對王有異樣心思。
故而這會凰佩一個大耳刮子打上去,在場眾人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且,武溪侯神色一滯,心有懊惱。
這機會卻是給了凰佩那廝。
不過他也不甘落後,上去便又給了李青陽一個耳光,喝罵了一句。
李青陽本就適才受了傷,如今兩個大耳刮子下來,直教他眼冒金星,頭昏腦漲。
臉頰火辣,肉體疼痛反而是其次,最讓他氣急的是,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自身境界為化靈境,又與太子交好,貴為一方城主,不論是身份亦或是地位,何其顯赫?幾時受到過這等羞辱?
齊槐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一語都不曾發。
早在李青陽入城的時候,他就已經透過陣法有所感知,適才發生的事情,更是借用陣法跟秦王一起從頭看了個底。
此時更是有意要羞辱他,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以待後續圖謀。
齊槐估摸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抬起了手,叫停了三人。
隨後,他看向鼻青臉腫的李青陽,笑著道:“青陽兄,何故於此啊?”
李青陽晃了晃腦袋,睜著眼瞧著齊槐,卻是半句話不敢再多說。
“來來來,我給青陽兄介紹一下,這是秦王,乃是從淚障之後而來。”
淚障?
瑪德,淚障!!!
這一刻,三魂七魄盡數歸身,李青陽打了一個激靈,一臉駭然的看著秦王。
淚障後面,就是山海關,別人不知道,他又怎會不知道?
那山海關是何等地方?
李青陽這次是人真的傻了,他心底的驚駭已衝破了天際,不由得驚呼道:
“你怎的會從淚障後面過來?”
聞言,秦王冷笑一聲,道:“本王又為何不能來?”
只是一句話,就讓她心中起了怒火,繼續道:“莫非只有你等是人族?本王就不是人族?”
李青陽依舊是在巨大的震驚中,他下意識的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砰!
李青陽瞬間倒飛而出,人在空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