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時間悄然而逝,劍氣也終於消散一空。
而就在此刻,虛空的某一處,忽然出現了細微的波動,好似鏡子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似的。
波動越來越大,裂縫也越來越多,在裂縫的最中心,一粒漆黑的沙子忽然擠了出來,流到地上。
沙子越來越多,地上的黑沙逐漸堆積,最後化成了人皇的虛影。
只不過,這道影子和先前看見的根本不同,就好似是不存在似的,極其虛幻,就好像透明似的,而且沒有厚度,極薄弱。
顯然,哪怕人皇從齊槐的手下逃出一條命,他也已經處於快要潰散的邊緣。
“呵!小東西,本座從荒古時代存活至今,手段哪裡是你可以想象?”
他對著歸墟的方向,一臉嘲諷的說道,對齊槐的輕蔑已經溢於言表,隨後轉身朝著遠處而去。
在帝屍冢內,他還留有後手,等他出去了,必要將弒神者剝皮抽筋,虐殺數遍。
人皇恨啊!
他這次來帝屍冢所有的收穫都被齊槐給破壞了,這讓他已經難以保持雲淡風輕的姿態。
而就在人皇離開後,先前虛空的某一處,一道影子悄然從中而出,齊槐不禁張大了嘴巴,輕聲呢喃道:
“好你個人皇,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被弄死。”
話音落下,齊槐收斂全部氣息,遠遠的墜在人皇的身後。
他顯然是要去掏人皇的老巢,將他的後手一網打盡,否則也太對不起他藏了這麼久。
人皇這廝活的太久了,心機太過深沉,極難辦,齊槐覺得自己根本玩不過他。
唉,這些老東西,一個個比王八還要精。
數日時間又是一閃而過,人皇在荒蕪的大地上一直奔跑,從未停下過。
直到他來到一處略有些凸起的大地附近時,他方才停下身形,然後四下裡警惕的瞅了瞅。
人皇並沒有著急,而是淡淡開口道:“弒神者,出來吧,本座知道你就在這裡。”
然而,除卻風聲,沒有任何的響動。
他等了一會,依舊什麼都沒有,這才朝著身前地面滲透而下。
在人皇下去以後,齊槐方才顯露身形,心裡一陣後怕,這老東西實在太難搞了,心思太過深沉了。
他看著那處地面,同樣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在四周佈置了數座大陣,確保這老東西這次百分百跑不掉以後,齊槐方才朝著地上轟了一記破天神拳。
轟隆隆,碎石滾動,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露出了地下的本來面目。
“哈哈哈,老東西,小爺來了。”
人皇猛的抬頭,臉色大變,厲聲道:“小崽種,你果然在這裡。”
“那又如何?”
齊槐笑眯眯的說道,隨後便是一記寂滅符文,直接印了上去。
“啊啊啊!”人皇慘叫出聲。
這一次,他沒有停手,而是不斷結印,直到九道符印都打出之後,方才停歇。
“呵,老東西,我就不信你還能活著。”
齊槐喘了口氣,瞧見四周陣法沒有任何被引動的痕跡,他方才心中大定,嘴角露出笑容。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人皇的影子,死的不能再死!
齊槐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方才有空去看地下藏著什麼。
他隨手清理掉碎石,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巨大的屍體,人形模樣,但卻長著一隻牛角,臉上有足足十八隻眼睛,手臂修長,背後還有一雙巨大的肉翼,極詭異。
“握草,先天生靈?”邪至尊的驚呼聲在齊槐心底響起。
“什麼是先天生靈??”齊槐皺眉問道。
邪至尊久久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