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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劍客的出身有關。劉健和馬俊波一個是遼寧人,一個是內蒙人,家都在農村,所以他們對“呆在北京建功立業”是有非常大決心的。按現在流行的話講,就是典型的鳳凰男。林菱很反感他們兩人功利心太重,甚至可能還懷疑過他們追求自己的真實目的。但韋學文不同。他家庭條件雖然也不怎麼樣,但畢竟是大城市來的,而且媽在法院上班。所以他沒什麼自我壓力,也不是特別想一輩子都呆在北京。就算被157淘汰了也沒所謂,大不了回重慶接老媽的班當法警。

林菱只是對韋學文有一點點意思,“借過幾次書”而已。不過劉健看出了端倪,他和韋學文是好友,所以立即就自動從林菱面前消失。但馬俊波想不通,怎麼又讓韋學文比下去了?後來曾仲英覺察出了問題,當面問過韋學文意向如何。韋學文完全沒準備,他根本不知道林菱對自己有點意思。曾仲英立即快刀斬亂麻,把女兒的朋友沈晶介紹給了韋學文,然後讓老林的某大姐在那邊部委裡給林菱介紹了後來的老公。

這事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馬俊波又把帳記到了韋學文頭上。對一個心理已經傾斜的人來說,他看什麼都是不平衡的。

韋學文抽著煙,聽劉健慢慢講著,禁不住輕輕搖頭嘆息。劉健很奇怪的笑了一下“後來就出現了那個謠言,說你跟郭錚不清不楚。這他媽完全是胡扯,郭錚孩子當時都真能打醬油了!……你知道是誰扯的嗎?”

韋學文苦笑一下“馬俊波?”

“呵呵”

97年迴歸前夕,組織在香港的點作了些調整,馬俊波被派過去常駐。這件事讓他心理徹底改變了。因為在157,雖然沒有明確說,但有個慣例:如果是第一次派出去常駐的話,一般都是走的越遠,表明組織對你的評價越高。香港是境外最近的點,馬俊波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派這麼近的地方常駐。這不是明著說我能力不行嗎?而韋學文當時直接被派去了芝加哥。曾仲英這麼安排當然是原因的,很簡單:馬俊波是行伍出身,文化素質尤其是英語水平比韋學文差的太遠。

馬俊波所有的怨氣都在到香港後爆發了。他到的第一天就和當時香港點的負責人大吵一架。又不服從工作安排,第二個月就挨處分,然後被召回北京停職學習。等他再回到香港時,已經完全心灰意冷。

恰恰在這時,何先生找到了他。

兩個人在部隊就很熟,這下子在國境線以外,有種解脫的感覺,立即就打得火熱。馬俊波知道何先生乾的是什麼營生,他不敢直接參與,畢竟組織的威懾力很可怕。但何先生慢慢還是把他拖下了水,採用的“曲線”辦法:馬俊波幫他清除對手,他給好處。

和公安系統的很多涉黑*案一樣,這種方式很隱蔽,而且只要沒人舉報就很難覺察出問題。馬俊波的特殊身份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拿到很多常人難以接觸的絕密資訊,甚至還可以動用組織的資源,打著其他旗號消滅一些何先生的對手。到了90年代末,何先生在東南亞的軍火黑市上已經可以說一不二了。

不過讓劉健真正開始對馬俊波起疑心的,還是98年那次溫哥華重要任務時發生的洩密事件。而馬俊波在香港搞的“逃生通道”,其實也緣於這事。那次任務的其中一個目標恰巧是何先生在香港某同鄉聯誼會上認識的生意朋友,這人嗅覺比較靈敏,在舊金山就發現自己可能陷入了麻煩,後來透過何先生和馬俊波結識,他開了很誘人的價碼,馬俊波就把組織內的絕密情報給他透了一部分,兩週後這人就靠這些情報擺脫了麻煩。

經過這次洩密後,馬俊波發現了為外逃人員開“逃生通道”是一個極其來錢的業務。何先生也看到了這點,於是提出可以由他在內地“攬客”(何當時已經弄到了某特區城市的政協委員頭銜)。兩個人一拍即合,還商定由馬俊波在國內向客戶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