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在溫哥華都死過一回了，現在還有命本來就是白賺！”

他們兩人是曾經浴血與共的戰友，雖然性格迥異，但劉健根本不會因為現在是高官女婿就放棄自己內心一直在堅持的東西。

黃誠和曾仲英一樣；都住愛人單位的房子，這給韋學文和劉健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否則還不真知道怎麼才能單獨和他見面，畢竟韋學文現在的身份根本不能見光。

韋學文先給邱志暉打電話告訴她在單位食堂吃晚飯，然後就和劉健一起到黃誠住家的小區開始等。一直等到晚上九點過，在大門口的劉健才看到黃誠的車回來，但車上有司機。劉健立即撥電話。韋學文在通往黃誠家的車行道上聽到手機響，馬上把一個物管用來擋車位的石墩子挪到車行道中間，然後閃到花園裡去了。

A6在石墩子面前停下，司機想下車去挪挪。黃誠在車上有點不耐煩“行了，我自己走回去！”

韋學文等黃誠走到他家大門外不遠處的那個小道拐角時，一下從樹影裡閃出來“老黃！”

黃誠嚇了一跳，仔細看清楚是韋學文後，很驚訝。他左右看看，臉色很尷尬“你在這裡幹嘛？”

“想問你點事”

“什麼事？”

“關於馬俊波的”

黃誠沒說話，頓了幾秒鐘後，轉身往回走。結果剛走兩步又被從大門口跑進來的劉健堵住。黃誠怒了，大聲問“你們想幹什麼？”

劉健壞笑一下“老黃，我們都到你家門口了，你不招待我們進去坐坐？”

黃誠瞪他一眼“少亂扯！馬俊波的事我不知道”

“那你跑什麼？你是領導，我們一個通緝犯，一個離開組織的白丁，你難道還怕我們啊？嘿嘿”

黃誠臉有點紅，站在原地乾瞪眼。

韋學文走上前“老黃，我知道你不願意趟渾水。但現在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你必須把知道的告訴我們！”

劉健補一句“你告訴我們也沒人知道；但如果你不說，我們會給別人說你也是知情人”

黃誠沒辦法，猶豫了半天還是隻好說了。

原來06年黃誠偶然從某特情口中聽到馬俊波可能會在上海乾掉上級以後，就開始秘密調查。他當時還是主管國內業務的某局局長，正好有便利幹這事。不過他沒過多久就得到通知要調到紀委做副書記。臨走之前他把已經得到的一些線索向上面彙報了。但因為這些線索大多都來自特情之口，並不是組織的人自己查出來的；內容也很初步，不能說明什麼實質問題；而且又處在157換主管領導的敏感時期，所以上面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對馬俊波採取人身措施。結果這一猶豫就把時機錯過了：馬俊波突然在菲律賓出車禍死了。

黃誠到紀委以後，本來還有心自己查下去，但後來感覺可能是一灘渾水。家賊是大忌，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誰也不願意去碰；而且就算查出來，坐實了，還有個領導責任的問題。黃誠不是那種性格很強硬的人，他考慮再三後最終還是放棄了調查。當然，他一放手，馬俊波人也死了，組織內部就根本沒人再提這事了。

但黃誠最後給韋學文劉健提供了個很有用的線索“馬俊波以前有個情兒叫鄧莉，長得很漂亮。你們應該都不知道這事。這女孩子最早在崑崙飯店做接待，但馬俊波死後就沒了蹤影”。

第十四節

回到朝內把邱志暉接到後，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韋學文在車上很不好意思“有很重要的事才忙完。等煩了吧？”

邱志暉看了看他“我發現你今天好像挺高興？”

“算是吧。找到了以前的戰友幫忙，有了大進展”

“說說？”

韋學文於是把劉健的情況和見黃誠的事簡單說了遍。當然，關於馬俊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