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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禍死亡,公安根本找不到肇事車。這種不尋常的情況讓她有種直覺:車禍多半是假的,這事絕對有問題!

韋學文沉默了一會兒,問郭錚“上面對我的意見是什麼?繼續審查?”

郭錚沒正面回答他,只是說“157已經撤銷了,幾乎所有人都調離。你的兩個徒弟,高原由組織保送去人大讀書,丁曉婷申請回武警部隊,好像到他老領導的單位去了”

“外面的人呢?”

“外面的沒受影響,整體轉移給其他局”

“那我現在怎麼辦,乾等?隊長什麼意見?”

(“隊長”是“曾家軍”內部對曾仲英的稱呼)

郭錚沒說話,站起來,抱著手走到窗戶邊,對著窗外的夜色一動不動。

韋學文明白了。低頭想了想,抬頭“是不是就算我清白了,也不可能再回組織?”郭錚轉過身來看著他“現實就是這樣,很殘酷……他們關心的並不是你是否真貪汙了公款,只要你有重大嫌疑就行了……曾部長已經盡力保護你,她不反對你做什麼事,但希望你以大局為重。有重要的活動,先彙報”

郭錚說完,頓了頓,默默的拎起包走出了房間。

韋學文突然看見沙發縫邊上有個信封,應該是郭錚留下的。他撿起來拆開一看,裡面有五千元人民幣和一個手機卡。

某些人的意思的確是想利用這次審查完全把韋學文整到,然後撤銷157,業務轉給其部門。“曾家軍”就算辦完了。至於貪汙公款,甚至更深一步的馬俊波遇難的種種疑點,那是次要的事情。

韋學文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輕輕推開門,從已經睡著的兩位小夥子身邊走出了樓道。然後下樓,從招待所的圍牆翻了出去。

長期離開北京,他已經不怎麼認得路,只好打了個車去火車站。第一步先得去杭州看看李銳江車禍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火車站候車廳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早上5點過的時候,有個鐵路公安拍他肩,讓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下。韋學文這才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在國內,他的所有證件都在157,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於是只好說自己是北京郊縣的,去石家莊短途出差,所以沒帶證件。

兩天後到了杭州,先去商場買了個廉價手機,一裝上卡就收到郭錚的簡訊“速回電”。

打過去後才知道:他差點被通緝!

前天從系統學校招待所跑掉後,上面立即就有人懷疑是郭錚故意放走了韋學文。郭錚也不解釋,因為他知道在韋學文被扳倒後,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對方實際上對此並不是特別在意,沒必要趕盡殺絕。但有個具體的問題:這事總要有個了斷。現在韋學文在隔離審查期間私自逃跑,這怎麼結案?而且這樣一來性質就有點變了。更何況韋學文不是普通人,萬一在外面搞出什麼過激行為,如何收場?於是就有人說,讓公安那邊發通緝令。

這下曾仲英再也忍不住了,往最上面打電話,直斥這是政治*,強烈要求對有功之臣要保護。

站在客觀的立場上講,曾仲英這完全是護短。因為她不敢保證韋學文是無辜的,甚至她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韋學文是被人冤枉,畢竟李銳江給郭錚的那包美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鐵證。李銳江只是箇中學體育老師,沈晶也僅僅知道韋學文是“曾主任那裡的外事保衛幹部”,這兩個人不可能憑空變出在組織內部都是絕密的“馬俊波遇難事件”中失蹤的美元,這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曾仲英能做的,也僅僅止於不讓組織發通緝令。其他的事情她不能再出面了,只讓郭錚帶話“要相信黨相信組織,不要衝動,不要做不理智的事,任何重大決定和活動儘量先彙報”

郭錚還在電話裡說了個壞訊息:組織雖然沒發通緝令,但給各地的分支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