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清風緩緩漂浮到了眉心,重新變成了一枚符印。
轟!
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人王殿內的符文再次隱匿了起來,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王座鎮壓著的洞口一如往常,那道極致的黑色目光似乎已經消失了。
不過,深處的黑暗卻在發生著劇烈的翻湧,好似有什麼龐然大物再翻身似的。
大殿外,齊槐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刺目的天光直直的射在了他的臉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
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懸崖的邊緣,抬眼遠眺前方。
齊槐的目光透過了厚重的雲層,看到了橫亙在大地上的長城。
宏偉、壯觀,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長城。
此乃,天塹!
“這裡是山海關最高的地方。”
忽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齊槐的背後響起,他早有所覺,故而並不意外。
齊槐轉過身,面容悄然變幻,在他身後站著的正是王使鬱霓。
鬱霓那雙修長嫩白的雙腿,在天光的映照下,莫名的有些刺眼。
“定山侯,你既來了三王宮,怎的都不跟我說一聲?”
鬱霓幽怨的看著他,眉眼之間似乎有三分責備的意思,但是齊槐卻並不會當真。
他不是陰葉飛那種蠢貨,腦子裡裝的不是屎,雖說鬱霓的確長得很美。
“哈哈哈,鬱霓姑娘來的巧吶,本侯正要去尋你呢。”
齊槐哈哈大笑了一聲,張口就找了個藉口。
聞言。
鬱霓扯了扯嘴,顯然根本不信他的託辭。
不過她是個心思聰慧,知曉分寸的女人,並未在這件事情上有過多的糾纏。
“定山侯這麼受王的器重,日後可是要多多照顧小女子。”
“哪裡哪裡,本侯只是做了些許小事,僥倖得王召喚罷了,反倒是鬱霓姑娘貴為王使,身份地位貴不可言,本侯可比不了。”
齊槐的回答滴水不漏,直接打了個哈哈,絲毫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資訊。
不曾想。
此言一出,鬱霓頓時捂著嘴輕笑了幾聲。
“定山侯可真是個妙人,你可知道,十侯殿想要來三王宮,無論事情大小,都需要先行在山下等候。
待到通報於我,再由我去請示三王,隨後將王命傳達而下。”
聞言,齊槐張了張嘴,皺起了眉頭,不確定的問道:
“難道說,瀚海侯他們從來沒登上過三王宮?”
“這是自然,三王肩負重任,且尋常時候都在沉眠,容不得半分的差池。
別說瀚海侯了,就連我也未曾見過三王,只能在殿外等候。”
鬱霓的笑容有幾分古怪,看向他的眼神有一抹揶揄之色。
齊槐這下總算是明白了,合著自個兒剛才的話簡直不堪一擊啊。
只是他沒有想到,三王宮居然這般神秘。
而且聽鬱霓剛才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
齊槐沒有去解釋,他輕咳一聲,隨後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鬱霓姑娘適才所言,三王肩負的重任當然,若涉及機密,姑娘就當本侯從沒問過。”
“定山侯不用如此緊張,這雖是機密,但關內也有幾人知曉其中一二,定山侯今日能站在此處,就已經是王的默許。
我說與你聽,倒是也不算壞了規矩,只是定山侯莫要與他人言即可。”
“鬱霓姑娘放心,本侯自是知曉輕重。”齊槐一臉正色。
眼見如此,鬱霓蓮步款款,走到他的身邊跟他並肩而立,一雙美眸同樣看向了長城的方向。
她身上的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