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下火焰,碰碰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就發紅了,摸摸她的臉頰,她的臉頰也泛起嬌紅,教她連曲抵在他胸前的腳丫子都開始虛軟背叛,被他扳開分置在他腰際。
他逼得好近好近,用低沉的氣聲對她呵道:“如果沒有婚約,你就不會將我放進眼裡?”
“……也、也不能這樣說啦……”
“不能這樣說?”指腹描繪她的唇形,“還是就算沒有婚約,你仍會愛上我?”
“呃……好、好像也不太對……”她的意思也不是這樣啦……唔,他磨蹭得她下唇好癢,也將她的思緒攪糊攪爛了。
“那麼,來試試吧。我重新追求你,不利用未婚夫這個身分,你放開心胸接受我,拋棄固執,讓我們看看沒了婚約,你和我是否還會在一起。”
“呀?”什麼什麼什麼……她沒聽清楚……也可能是有聽但沒聽懂。
“請多指教。”
然後,他低頭吻她。
她實在很沒骨氣,那時應該要揮拳打歪他的嘴……
結果卻被一個嘴裡說要重新追求她,但竟跳過好幾個正常追求步驟的傢伙給吻腫了唇。
請吃飯呢?送花呢?送禮物呢?上下課接送呢?寫情書呢?說情話呢?這些全都不重要哦?
“青青,還不來睡嗎?”慵懶迷人的嗓正沉沉誘笑著。
她從梳妝鏡前瞪著身後的他,吹風機轟轟作響,她一頭半溼半乾的短髮東歪西翹,像只正豎起硬毛的刺蝟,誰來惹她就刺誰。
要不是看他有傷在身,她一定會衝過去揍他!
“你的傷不是一點也不妨礙你下床走動嗎?幹嘛還不自己從窗戶爬下去,滾回你的左派去,愛怎麼養傷就怎麼養傷隨便你!”
“沒想到造成我二度傷裂噴血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他嘆氣搖頭,故意捂著紗布下泛有淡淡血紅的部分呻吟。
“那是因為你太過分──”
“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你──”她說不出口,說不出他用他的舌頭在她身上做過的每一件事!只能窩囊的用鼻孔噴吐著濃重怒火。
她就是在他幾乎要將她剝個精光之際,失手一曲膝頂上他的新傷口,昨天才剛縫妥的傷,哪裡受得住這種重擊,立刻血流如注,而他,也就光明正大的繼續窩在她的香閨裡,榨乾她的內疚及同情,並且緊抓住這唯一的把柄,對她予取予求。
“睡你的覺啦!”她抓起一盒面紙朝他丟過去,他一偏頭便輕鬆避開。
“我把右邊留給你。”他拍拍床鋪。
“我會睡地板,不用你雞婆!”
“一個人獨佔你的床,我良心不安。”
“你的字典裡有『良心』兩個字才怪!”
他低低一笑,躺在她的枕頭上,閉眼舒服吁嘆。她的被窩怎麼特別的溫暖,棉被還有股太陽的味道,真香。
司徒綰青發覺身後沒動靜,轉過頭已經看見風嘯狀似熟睡。
她關掉吵人的吹風機,房裡瞬間恢復安靜。
她躡手躡腳將燈光關暗,只留下柔和的暖黃小燈,又忍不住動手替他將棉被拉高蓋好,收回手之前還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跡象。
等這一切做完,又窩回梳妝檯前埋頭呻吟低咒自己的多事和手賤。
原來她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嘴裡好像說得多有志氣,結果還不是淨做些自己很唾棄的蠢事。
像現在,她從自己的手臂裡抬頭,鏡子裡映照出來的她,哪裡有什麼不滿和怨懟,笑得像個大花痴,就因為他說要重新追求她。
沒人格!沒尊嚴!
她對著鏡裡的自己無聲蠕唇唾棄著,抿抿嘴,嘴角還是在笑,自我反省的謾罵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