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幸福。我的工作是每天要飛奔到城市各個需要花的地方。我用我的愛,把每一束花都裝扮成幸福的樣子,遞給那個被花愛著的人。這一天,沒有人來花店買花,也沒有電話來訂花,清靜的只有我和另外一個叫艾小美的女孩,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忽然,電話響了,小美一動不動,我不情願的拿起聽筒“喂,你好,花語世界。”每次接電話,說到花語世界的時候,我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為什麼呢?我的老闆與其說他大字不識一筐,不如說他是隻知其字不識其意,什麼花語世界,說出的話整個一個“俗”字能形容得了,不過老闆娘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花匠,每天只知呆在她的花棚裡與花為伴,活在與花交流的花語世辦裡,外面的世界不屬於她。有時挺嚮往老闆娘的物我兩忘的,可是想到老闆花天酒地的活在人海中,過著今朝有酒今朝喝的日子,心裡總是不平,為什麼男人可以這麼花著女人辛辛苦苦掙的錢去醉生夢死呢?是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但我猜不出他是誰?“望遠鏡,不記得我啦?”
“是你?破爛王,你怎麼知道我……。”我的心裡有點緊張,因為邰揚總是給我這樣的感覺。
“我要訂一束花,送給我的親親女友。不要誤會,我在花店對面的馬路旁,我要一束只有一朵玫瑰的滿天星花,可以嗎?”我向馬路對面望去,果然有一個,背靠路燈的人在向我招手,十八米的距離,近的可以看到他在朝我笑。我把花包好,急急忙忙奔出花語世界。
破爛王和我上次見他一樣,沒什麼變化。那條爛的,不能在爛的牛仔褲仍穿在身上,花襯衫上仍掛著叮叮響的小玩意兒。唯一不同的是,腳上穿了一雙雪亮的皮鞋。給人的感覺更是不倫不類。
“我只有十塊錢,能不能把這束花送給我心愛的那個她?”破爛王說那個“她”時,眼中的溫柔很像邰揚,看的我都忘記了此刻我在乾的啥。“喂,望遠鏡,不要這麼色迷迷的看著我,我可是最沒有控制力的啊”。
我想我已經愛邰揚愛到了骨頭裡,望著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居然能夠想起他。“望遠鏡,你是不是失戀啦?”
我把花狠狠的摔在破爛王的懷裡,“我的事不用你管,只有十塊錢,還是自己跑一趟吧!沒錢想充大款,嫩了點,什麼時候變成了百萬富翁的時候,再尋找浪漫吧!拜拜!”
“喂,望遠鏡,你看天橋上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的邰揚?”
天啊!這個人是誰?居然知道我的邰揚。我抬頭去看不遠處的天橋,沒錯,是邰揚和那個短頭髮的女孩並肩扒在欄杆上,我甚至看到了邰揚那兩顆難看的小虎牙。“你調查我?”我的心一下十萬分的緊張起來,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喂,你有沒搞錯啊,就你每天躲在人群中花痴似的看著邰揚,是個傻瓜都知道,你暗戀著那個邰揚了,不過,可惜他名草有主了。”那個傢伙漫不經心的說著,還不停的用他那可惡的臭鼻子去聞花香。
“你,你胡說,邰揚本身就是我的男朋友,我跟本不用去暗戀他,他名草有沒主還得我說了算,你看清了,我才是他女朋友。”明顯這句話說的時候都是底氣不足,那個傢伙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說,“大小姐,事實是這樣的嗎?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了,他是你的男朋友?喂,你不跟你的男朋友花前月下,卻放心他同別的女孩子月下花前啊?世上有你這麼傻的傻瓜嗎?不過,如果我替你把這束花送給他們,你猜會有什麼結果?”可惡的傢伙,居然想去傷害我的邰揚,我用惡狠狠的眼光瞪著破爛王說:“你敢,小心我與你拼命,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邰揚”。
“那你就允許你的邰揚傷害我?”破爛王的表情有點傷感,但一點也威脅不到我。“邰揚不會傷害任何人”。我的語氣雖然那麼肯定,但我的心還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