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養到它把你給吃了?”“胡楊不會這麼做的,”阮明易搖搖頭,態度很堅決,“你不用再說了。”
唐烈聳聳肩膀:“成,你自己看著辦。”他拿著剪好的片子出去了,留下阮明易一個人坐在那兒,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花瑤光繼續偽裝成齊浪的祖奶奶,一天到晚的折騰著他,教學方式千奇百怪。齊浪有的時候向季明砂求救,偏偏季明砂說什麼“都是為了你好”,然後繼續把他丟給花瑤光。
生不如死啊!人間地獄啊!還有沒有王法啦!齊浪欲哭無淚,終於有一天受不了了,晚上一個人跑到了何易的酒吧。
還沒有到營業時間,酒吧裡面很安靜,燈光柔柔的,給人一種十分安詳的感覺。齊浪坐在吧檯前,有氣無力:“何易,隨便來點什麼吧,我快累死了。”
何易把一杯水放到了他面前:“你就別喝酒了,你要是喝酒的話,家裡那個會不高興的吧?”齊浪居然語塞了,然後很認命的把那杯清水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好好好。”
“怎麼了?在家裡受虐待了?”何易溫和地笑笑,“不應該啊,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齊浪嘆氣:“也不是受虐待吧。”
只是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總說不出來為什麼。
何易看他一副深思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他:“總之,覺得哪裡不好的話,隨時到我這兒來。”
齊浪有些複雜地看看何易——這傢伙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吧?想到在那座房子裡面看到的怒目金剛,再看看眼前這個一直笑眯眯的傢伙,齊浪就覺得世界十分的靈異。
自己身邊也是臥虎藏龍啊……就連紅姐都神神秘秘的。齊浪有些鬱悶的喝了一口被子裡的清水,一個人發呆。
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男人坐到了齊浪的身邊:“你好,齊浪。”齊浪瞟了他一眼,渾身一僵:“柳千葉?”
柳千葉依舊披著長髮,穿著紅西裝,整個人要多騷包有多騷包。齊浪很想吐槽不過他還是憋住了:“有什麼事情嗎?”“沒什麼,只是我突然想到,也許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為敵才是。”柳千葉要了杯雞尾酒,“放心,我不動你,我們兩個好好地談一談。”
齊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吧?畢竟三番兩次你要傷的是明砂。”柳千葉有些怪異地看看他:“……明砂?叫的挺親熱啊。”
“……這不是重點!”齊浪臉一黑。柳千葉輕笑出聲:“我才沒興趣知道你和那個小女道士之間有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知道胡楊到底是什麼東西嗎?”柳千葉眼睛微調,明明是個男人,居然也有幾分媚意。
齊浪看的臉頰一熱,心裡面大罵自己是個變態,面上維持著不顯:“怎麼?它是什麼東西,我也管不著啊。”
柳千葉冷哼一聲:“那是食人血肉的東西,阮明易和你們說了,是我要一心把胡楊搶走的吧?可明明是他從我手裡把胡楊給搶走的!只要有我在,胡楊就不會傷害人,可阮明易把他搶走了,就必須用自身的血肉來供養。等胡楊結出了花苞,阮明易離死也就沒有多遠了。”
齊浪聽得瞠目結舌:“什麼?”“我兩次三番的想要把胡楊從他手裡搶回來,偏偏他還拉了那麼一大幫的幫手,後來甚至還拉來了那麼一個怪物。”柳千葉情緒有些激動,他惡狠狠地砸了一下吧檯的桌子,“他自己自作自受,我卻不能讓胡楊跟著他吃苦!”
齊浪很懵逼:“等等等等,你說阮明易從你手裡面搶走了胡楊,有什麼證據嘛?”柳千葉看看他,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袖子給挽了起來:“這個算麼?”
只見柳千葉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滿是孔洞,不時地往外滲出綠色的液體。一條手臂竟然沒有一處是好皮肉,有的地方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