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比較強大的靈獸,剛放出神識,它那細小的血色眸子厲芒一閃,就發現了此處極其微弱的法力波動。顯然它知道這是一個極難對付的禁制。
此時,那黑衣修士皺著眉頭向著這頭靈獸發出了一道神念,催促它動手破除禁制。這頭靈獸接到主人的神念之後,面露決絕之色,它蒼涼而又悲壯地一聲嘶吼,身上驟然亮起了一蓬耀眼的紅光。
它驀地張開猩紅的大嘴,一道如兒臂粗細的紅色光柱頓時直直地打在那個有著微弱法力波動的所在,剎那間,一個閃耀著淡淡銀光的禁制出現在李曉他們的面前,而且這銀光還像水波一樣動盪了起來。
一股牽扯之力瞬時向他們幾個修士湧來,將眾人全都包裹了進去。
他們正自驚駭,那靈獸一聲嘶吼,一道道紅色光柱不斷地從它的嘴裡噴出,那一度動盪的銀色禁制在紅光的作用下,儘管呈現得越來越清晰,但它的狀態卻立時穩定了下來。禁制對李曉他們的牽扯之力也立時消失。
難道這靈獸身上竟具有空間類的屬性,身上有穩定這個元素?眾人一起訝異,不禁面露喜色。
見眾人仍在禁制前磨蹭,那靈獸面露焦急之色地對黑衣修士“嘰嘰”兩聲。
“走!”這黑衣修士吼了一聲,就一頭扎進那銀光禁制當中。那銀光禁制果然沒有發動的任何跡象,其他人再也不猶豫,一個個魚貫而入,順利透過。
這時,那頭似乎耗盡了自己全部生命力的靈獸也掙扎著穿過了禁制,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連它那血眸中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眼見不活了。
他的主人黑衣修士恐怕早就料到他的靈獸會透支生命而死,竟主動解除了與靈獸之間的契約,看也不看它一眼地徑直向前而去。
其他的人只有李曉和霓裳聽到聲音,回頭瞥了這頭靈獸一眼。眼見這頭靈獸已是無法存活,霓裳看了一眼,也立刻轉過身去,繼續前行。
李曉見了靈獸眼中那抹哀怨的眸光卻有些不忍心,腳步稍停,揮手之間一道藍色法訣打到靈獸那淡紅色的身上。
那靈獸身體驀地縮小,立時化著一束紅色的流光射進了他的靈闕里。感到這靈獸不加救治,可能隨時倒斃,李曉還向靈闕中的靈獸身上用了一記“速愈”的形技。
透過銀光禁制,李曉他們一行人漸行漸遠。這禁制的銀光早就黯淡了下去,裡面還傳出那老嫗極其幽微的聲音:“見鬼,哪來的天衡獸,竟有穩定空間禁制的能力?害得姥姥失去了一頓美餐。還有那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修士,難道他的身上有靈闕嗎,居然能收天衡獸?老身才一千多年沒有出去,這修真界中什麼時候竟出了這樣的妖孽?”
不久,又遇上了一個空間類的禁制,那黑衣修士同樣用了一個透支身上真元力的辦法破了這個禁制,讓大夥順利地透過了這個禁制。黑衣修士因為透支生命力過多,奄奄一息,李曉同樣是不忍心,用“速愈”的形技救了他。黑衣修士對李曉心存感激。
到了一大半路程的時候,李曉他們面前出現一個閃耀著黑白兩色光芒的禁制,那藍衫修士見到這個禁制臉色凝重地說:“這是時間類的枯榮禁制,非常的棘手,必須一個人作出犧牲,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能量,才能破除它。”
他轉身對那胖三鄭重地說道:“尊主,我破除禁制後,你們迅速離開!千萬保重!”想不到這被施了傀儡術的儡人竟對他的尊主如此的忠心,李曉不禁心中駭然。
說完這藍衫修士默唸咒語,手上飛快地掐了幾個法訣,繼而他的雙手合攏,一道燦爛的綠色光柱從他的雙手間飆出,擊在那黑白兩色的禁制之上。
那禁制的黑白之色迅速淡去,一種生機盎然的綠色隨機而生,這時李曉他們卻驚駭地發現這藍衫修士的身體正以一種肉眼看得見速度,迅速衰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