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九九,王伯的外孫女。”
曾鞏點頭,那男孩他在民學見過,女孩好像也在民學看到過幾次,但是印象不深。
王濟和韓九九也不廢話,上來就幫著他們往院子裡抬地籠,一邊抬,韓九九一邊還跟範純禮說著話。
“飯都蒸上了,就等你們的魚下鍋了。”
“你爹呢?晚上不回來了吧?”
“放心吧,俺爹這段兒都住書院。”
街市這間鋪面,是當初唐奕特意給王伯留的一間。位置不錯,只是吃房租也夠王伯一大家子過好日子了。
只是,王伯一家現在都在書院做工,傭資不低,不缺錢使,也懶得租出去,正好韓九九的父親以前開過食鋪子,王伯就讓他們在這鋪面開了家小館子。
這幾天,書院的廚子家裡有事兒告了假,王伯就把女婿叫過去替班,鋪子便關了門。
把地籠抬進院子,龐玉也從前面的門店迎了出來。
“嚯!不少啊!”
轉身衝食鋪裡的一百多號人呼喝一聲:“都出來搭把手!”
等大夥兒出來一看,曾鞏他們是一身的泥水,地上放了一大籠活鮮。
別人還沒說話,蘇軾先不淡定了,“你你你,你們打劫漁家了?哪兒來這麼多魚?”
王韶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兒,弄了一臉泥,“俺們自己打的!”
“吹吧,你就!”蘇軾不信。
王韶眼睛一立,“騙你做甚?”
於是,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這魚是怎麼從水裡起上來的。
章惇鄙視地看著王韶,這貨連水都沒下,還不如我呢!咱可是親自跳下河彎,親自拖上岸的。
他吹的倒好聽!
宋楷一邊開籠,一邊把魚往韓九九拿來的大木盆裡倒,一邊罵罵咧咧地道:“廢什麼話?都上手,趕緊把魚收拾好了,吃完回去睡覺!”
嘎。。。。。。
所有人都石化了。
怎麼收拾?別說殺魚了,這幫人連廚房都沒進過啊。
“那怎地?”宋楷一挑眉頭,“不收拾,你們生啃唄?”
眾人一陣為難,生吃是肯定不行的,關鍵是“君子遠庖廚”,聖人都不忍殺生,你讓我們殺魚,那書不是白讀了?
再說,咱們都不會弄啊!
韓九九這時道:“不用,各位哥哥坐著等就行了,我和王濟做好了給你們端上去。”
宋楷白了眼眾人,轉臉對韓九九道:“一百多號人的吃食,光你們倆弄,得天亮去了。”
“都上手,不會就學。連魚都殺不了,還能幹點啥?!”
特麼失節是小,餓死是大!不殺?你問問肚子答不答應?
那邊的程顥一翻白眼,咱是做學問,將來當官的,學殺魚做甚?
但是也沒辦法,總不能真讓兩個半大孩子伺候他們吧?
再說了,在吃飯問題面前,讓孟子他老人家先一邊兒涼快去吧!
。。。。。。
這個時候,儒生們還沒意識到,一種無形的氛圍正在觀瀾儒生之中慢慢滋生,一種撼動那些古老的條條框框的力量正在緩緩滋養。
唐子浩改變大宋、改變天下的無敵班底,正在緩緩露出崢嶸!
。。。。。。
“一人一條,自己收拾自己吃!”
宋楷吩咐著,拿來菜刀,抓起一條活魚,熟練的用刀背在魚頭上輕輕一敲,魚就不動了,任他在手裡擺弄。然後,又在魚腹劃了一道口子,直接扔給了範純禮。
範純禮接過道:“看好了,刮鱗、去髒,再把魚鰓摳出來,就算完活,簡單的很!”
眾人看範純禮只一會兒就收拾好一條大魚,好像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