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在想觀瀾書院到底是怎麼的文教聖地。”
唐奕一笑,“等你沈存中到了回山不就知道了?”
。。。
好吧,
唐奕在福州拐了章惇、章衡,又到杭州忽悠了這位沈括,沈存中。
現在身處江西德安,外間與章氏叔侄喝得爛醉的那位,叫王韶,王子純。
唐奕發現,這一趟真是不錯,除了考察地理,還能順道幫老師拐幾個好學生回去。
這一路,唐奕與這位沈大科學家聊的最是對路,一些這個時代的人聽不懂的東西,沈存中卻一點即通,當真是知己難求。
唐奕指著桌上的一張草圖道:“來來來,我們繼續說這個‘氣壓計’。”
沈大科學家也不扭捏,一提到這些新鮮玩意也是精神百倍。
“依子浩之言,此物確有玄機,只是子浩當如何標出度量準尺呢?”
唐奕道:“存中說到了問題所在,此物做出來容易,難就難在無法確定標量刻度,唯有在海邊測出基準刻度,再逐高確定新度。”
。。。。。(未完待續。)
第269章 攤牌
“氣壓計”,可以說,完全是被逼出來的。
文扒皮這一年多的時間,一封信接一封信地催唐奕借錢。可是,他要修六塔河,唐奕是說什麼也不能把錢借給他的。
可說修六塔河不可行,唐奕卻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只能告訴他,六塔河河道不足以容納大河之水,且地勢頗緩,此事不可為。
文扒皮就說了,你說不可為,那你拿出證據來啊?
怎麼拿?
這個時代還沒有能準確測量地勢高低的科學手段,二十年後沈存中修汴河的時候,用的“分段築堰法”測量地勢,就已經是最先進的手段了。
所謂分段築堰,就是沿著所要測量的河流,挖一條平行的溝渠,再分段築出臺階式的階梯壩,然後把各級臺壩的水位高低加在一塊兒,得出上下游的水位差。
六塔河綿延近千里,你想修渠築壩來測河,那工程也太大了。
於是,唐奕就把主意打到了“氣壓計”上面。
這東西用來測量高度雖不甚精確,但只要同一地,在不同的氣壓環境之下多測幾次,誤差還是在可接受範圍之內。而且,其原理也十分簡單,後世初中物理就學過。
正好在外遊歷,還可趁著這個時機,在沿海地區取得“一個大氣壓”的基準數值。
只不過,文扒皮有點等不及了,還沒等唐奕把東西做出來,這貨居然想來個釜底抽薪,打起了觀瀾商合的主意。
這唐奕可就忍不了了。
這件事也讓唐奕看清一點,文彥博是個能臣沒錯,本事也不小,但說到底,他還特麼就是個政客。修河之事在他那裡已經變了味兒了,成了他彰顯政績的一個手段。
既然你文彥博不講交情,那我唐奕自然也沒必要和你客氣不是?
。。。。。。
九月中,唐奕離開德安,繼續順長江而上。
京中這時也有了動靜,唐介首先開炮,直接把文扒皮和張堯佐兩人一起給參了。
張堯佐且不說,剛升上來,誰都知道暫時動不了他,唐介真正的用意其實就是文彥博。
唐介上本彈劾宰相文彥博,指責他姑息養奸,對張堯佐事件熟視無睹。並揭露文彥博在擔任益州(今四川成都)知州期間專門製造金奇錦,透過宦官送給後宮妃子。因而,文彥博是透過不法手段,內外勾結,以固相位。
其實,老唐有點不地道,張堯佐的事,不光文彥博,朝裡除了他和包拯、吳奎等幾個言官,誰都沒言聲,他單提文彥博本就牽強。而送禮的事兒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