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可疑需要提防的。
之前在趙禎靈前,潘豐等人問唐奕第一個要改的是不是軍制,唐奕說不是。這是出於一種個人情感,也是出於。。。。時機未到。
不客氣的說,王德用的心是好的,可是結果不一定好。
要兵權,還是要農墾,本質沒區別。還是成就更大的軍閥,需要大宋付出更多的成本去防範。
將門漏弊不改,除非把募兵變府兵倒退回去,否則只能用文人那一套齷齪手段去鎮壓。
可將門的弊病在哪呢??
很簡單:忠主,不忠國;認家,不認君。
將門的根源前面就說過,軍中絕大多數的將領皆是大將門提拔、推舉,致使大宋的將不認大宋的君,只知恩主是某門某姓。
龐大的利益網又把一個個孤立的人,網羅成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大家都在算著自己的小九九,都在忠於家主的利益,怎麼可能不**?怎麼可能有戰鬥力?
所以,唐奕不著急用兵轉農來消減兵源,革除冗兵,他第一步要做的,是偷!!
偷人!!
把家將,變成大宋的國將!
怎麼變!?
武學院。。。。洗腦,把大宋的將領全放到武學院裡去回爐重塑。
一方面,透過武學院鍍金,把升遷之恩攥在皇帝手裡;另一方面,哪怕是強輸硬灌,也得把軍內的忠君愛國之風樹起來。
之所以非要放在觀瀾名下,就是知道這方面觀瀾有經驗。喝墨水的奸猾書生觀瀾都能洗成傻子,還就不信洗不白一群粗漢。
唐奕這是在偷,六年前不行,那時候沒有好處,等將門反過味兒來會出事兒。
只能現在,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利益上,唐奕不會虧待他們,但是山頭兒,必須給我平了!
這是國家利益,什麼特麼兄弟朋友都得讓道。
。。。。。。
武學院的事兒,范仲淹沒有反對,範老爺甚至有些期待,有些欣慰,有些。。。得意。
期待是,他想看看,唐奕這“三板斧”到底會是什麼成色。
欣慰是,他覺得先帝選對了人,唐奕對得起趙禎的託付。
至於得意。。。。
那還用說嗎?
這是他的弟子,是範老爺一手教出來的,換了誰都會得意。
。。。。。。
總之,范仲淹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人一回觀瀾,聖旨就到了,聖請範仲俺出知中書門下平章事。
范仲淹於觀瀾山門之前接旨謝恩,百萬矚目,群情激盪。
退隱十六年的範仲掩。。。。
出山了!
同一時間,賈昌朝於開封城中接旨,領昭文館大學士之職,出知內相。
文彥博自請罪責,降職一級,知參知政事。
司馬光任三司,範鎮知給事中歸班,丁度領樞密副使之職。
至此,大宋先帝駕崩引起的空前動盪,終於開始迴歸平靜。
一個以賈昌朝、范仲淹、文彥博為首,司馬光、範鎮、丁度為輔的領導班底,正式成形。
對此,百姓們唯有期待。
只看這一個個光芒萬丈的名字就知道。。。。。。大宋,還有希望!!
別忘了,在“相公天團”上面,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唐子浩呢!
第二天。
趙曙臨朝,與諸位相公初行君臣大禮。
范仲淹和賈相爺往那一站,後面的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喘,特麼氣勢就不一樣!
而今日朝議,非是它事,乃先帝喪葬之議。
經過一番爭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