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去,腦裡還在慢慢消化他那兩聲“堂哥”所可能“代表”的意義。
一路順利的回到公寓,滿心的落寞感隨即佔滿整個腦海,一股淒涼的無助感讓她變得沮喪無比。頹然的鎖好大門後走向臥房,一直到她換上居家服,她的心仍沉甸甸的,因為這將是她往後必須過的生活。在這三十幾坪大的空間裡,曾有過她與妹妹生活的溫馨記憶。而今,卻只徒留一室的悽清。
緩緩踱進若梅的臥房。簡單的擺設反應出小妹爽朗、不拘小節的個性;也因為若梅,才讓她能堅強度過父母過世所帶給她的打擊,而此情此景,讓她情何以堪?真實中的她,一點也不堅強、不勇敢,她是脆弱的、県徨的,外表的冷漠不過是刻意裝出來的假象,目的僅是為保護自己心中那脆弱不堪一擊的城堡。此刻,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城堡正逐漸傾頹中。誰來給她力量修復呢?往後她又能倚靠誰呢?
苦澀的逸出一絲笑容,夏若蘭環顧房間四周。這樣清淨明朗的房間卻再也等不回它的主人。儘管她還無法接受若梅已死的事實,但內心懷抱的希望卻一點一滴在消失。當然,她絕不放棄任何一絲絲的希望,但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門鈴聲、電話聲同時響起。夏若蘭怔愣了好一會兒,用手抹掉臉上的淚,走向客廳。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找她?
“伊莉莎小姐,我是××報社記者,希望能採訪你,你在家嗎?”
“伊莉莎小姐,我是××雜誌記者,希望能採訪你,請你開門好嗎?”
才走進客廳,大門外已傳來嘈雜的聲音,夏若蘭錯愕的停下腳步。此時,電話在響了五聲後自動轉成答錄機併發出聲響:“你好,我是若梅,有事外出很久很久,煩請在嘟一聲後留下姓名與聯絡電話,謝了。”
“我是鄧星羽,我要找若蘭——伊莉莎,今天××晚報的影劇頭條新聞是真的嗎?公司急欲知道,煩請在聽見留言後速回電給我。”
××晚報影劇頭條新聞?夏若蘭還未從乍聽見小妹清朗的聲音的驚喜中回覆過來,就為鄧星羽的留言而大吃一驚。老天!她居然上了頭條新聞還不知道!而這新聞內容一定和中午陳宇揚的昏睡脫離不了關係。難怪這群記者這麼晚了還來敲她家的門,原來……那她現在更不可能自動送上門了,最好是鎖緊門窗以策安全。
“伊莉莎小姐!”大門外又響起記者們猶未死心的叫喚聲。夏若蘭不禁頭疼的甩甩頭。自身的問題與煩惱已夠她亂成一團,哪還有心力應付這一大群狗仔隊!她可不想自尋煩惱,但這一群人可真是夠吵的,希望不會吵到她的鄰居,唉!
“她不在家嗎?”一記者納悶的問。
“她若不在家,電燈會亮著嗎?”另一記者沒好氣的瞪人。
“伊莉莎小姐,請開開門呀!”
“伊莉莎小姐,逃避不是辦法呀!”
“伊莉莎小姐,陳導演都說了,你多多少少說一點嘛。”
此話一出,各家記者宛若受到鼓舞般你一言我一語的輪番喊話,大有不見夏若蘭一面絕不罷休的打算,叫喊聲更加大了起來。
“喂!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人家不開門,意思很明顯,你們這樣雞貓子鬼叫,吵得我家小孩不能好好睡覺。我警告你們,如果再敢大吼大叫的製造噪音,我馬上報警!哼!”住在對門公寓的男人率先發難。
“先生,有話……”一記者試著安撫這名男人。
“我說到做到,而且我還會請民代陪我一起去!”男人完全沒有好臉色的截斷記者的安撫。他才沒那麼好打發!
“民代……”記者們聞言,在心裡哀叫一聲,而在看見那男人臉上不善的表情後,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摸著鼻子走人——
看著記者作鳥獸散,男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