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個子很小,甚至比她還矮上一截,從來不會穿鞋跟低於十公分的鞋子,這不她挺著胸,額頭幾乎抵到了文清虹的額頭,“文清虹,你耍我吧,你個鄉巴佬是不是進了咖啡館不知道東南西北,連個人都認錯!”
可憐蟲
文清虹將手裡的書舉起來擋在她和王亞之間,因為她那個指甲太可怕了,留得格外長,還塗了一個很是難看的綠色,看著嚇人,她說話的時候還老把手揮過來揮過去的。
“王亞,你既然不喜歡那個人,你直接跟他說就好了”,文清虹難聽話聽多了,竟然慢慢地有了免疫力,有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那些三八嘴裡的那種賤骨頭。
“行,姑奶奶我退一步,你幫我辦件事,成了,這事就這麼算了”,王亞一腳踏在了一張椅子上,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穿了個超短裙有什麼不方便,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我最近考四級,你幫我去替考”,她直接就把話撂出來了。
“什麼?”,文清虹猛地搖頭,“這不行,這很容易被發現的,你自己去考吧,又不是多難,你不還說等大學畢業要出去留學的嗎,也不在乎一個四級考試”,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她還真是不敢幹。
王亞好像料準了她要這樣說,“就你膽子小,譚香香上次都是外邊找一女的幫她去考的,也沒被人發現,再說呢嗎,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裡拽著呢,你可別忘了”。
文清虹頓時黑了臉,她真覺得自己之前真是沒腦子,之前還因為這點事讓王亞對她指手畫腳的,這種人壓根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只會得寸進尺,“王亞,什麼把柄,你不就是知道我從孤兒院出來的嘛,這有什麼,我現在豁出去了,你跟人說吧,最好還趁早說,不然等一下我要去廣播站發一廣播,你到時候都沒地說去……”,說完直接扭身就走。
王亞沒想到這個不吭氣的可憐蟲突然像多了一根脊樑骨似的,噌的一下就腰直起來了,膽子就肥了。
文清虹三歲多就到了孤兒院,一直到現在,她之所以怕別人知道她的身世,只是不喜歡別人當她是可憐蟲,那樣的目光她從小到大見的太多了,她無比厭惡。有的單親家庭出身的人,別人還會嘀咕,說那些人單親家庭出來的,也不知道心理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心理變態之類的,那在那些人的眼裡,她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精神沒問題才怪。
今天破天荒的有人請她吃飯,因為她教了一年多那個高中生,畢業了,還考了一個不錯的學校,學生的父母一再堅持今天要請她吃頓飯,她推遲不過也就答應了。但其實這對於她並不是一個好訊息,畢竟又少了一份穩定的兼職。
約好的時間是六點,她走到酒店門口,已經是五點五十了,那富麗堂皇的大門,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只等她進去的時候,保安竟然把她攔住了。
說到底無非是她的穿著過分寒酸了,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黑色西裝褲,黑板鞋,大黑框眼鏡。
“小姐,請問你要去幾樓,我們這不接受保險推銷”,保安雖然表面上說話還算客氣,但臉上的表情明明就寫著,走吧,這不是你該來地方。
文清虹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約了朋友,他在四樓訂了一個包間,姓張,你可以去問一下”。
另一個保安已經徑直進去查證了。
再遇
其實文清虹很想扭頭一走了之的,她不覺得窮人就該處處受到這些所謂的人的鄙夷,何況是一個保安而已,還算不上高高在上的某些有權有錢的人。
剛剛走得急,太陽有點裂,她突然覺得有點頭暈,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一雙溫熱的手觸到了她的腰側,幾乎像一團火一般,她趕緊轉身跳了出來。
趙傲天今天在華天有個飯局,在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猛地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