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脫了衣服躺被窩裡去,先將被窩焐暖,鄭局長還有半小時就到了。
秦若蘭開啟帶來的箱子,猶豫著不知穿什麼才好。老何叫道:“快點!鄭局長來了,被窩還是冰冷的像什麼話?脫光!那些是沒事時穿了給鄭局長看的。”
老何去車站接鄭局長,臨出門時還對秦若蘭說:“待會兒,我就不跟鄭局長一道進來了。記住,要主動,要聽話!”
秦若蘭縮在被窩裡,怎麼都閉不上眼。她的身子除老何外還沒別的男人碰過,這讓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秦若蘭做自我心理調整,怕什麼怕?這種事多了去,反正是老公叫的。老公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麼?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鄭局長卻始終沒來。秦若蘭在床上一直躺到中午,老何回來了,讓她立即起床回麒林。
部裡的會議結束,別人都趕著回家,鄭局長卻被留了下來。他的前妻到部裡告了他,材料詳實證據充分。
新來的局長很好,為人非常正派。老何就是在他手上由副段長升成段長,一點禮都沒送,更不要說將秦若蘭當禮物了。
可惜好人不長壽,這個局長後來得了肝癌,發現時就是晚期。此時麒林無線電廠已經倒閉,秦若蘭更怕老公。雖然做為留守人員,每月工資一點不少。但大家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就在那次圍攻市政府之後不久,正是清明前後春暖花開之時,老何又一次對秦若蘭說:“去美髮廳將頭髮打理好,要性---感一點。新來的局長沒帶家眷,孤身一人是很難熬的。尤其是這春天,你說是吧?”
老何與秦若蘭說話從來都是這樣的露骨,一點不顧她是否難堪。這次是下午三點的火車,五點多鐘到省城。老何讓秦若蘭自己先做飯吃好,然後再做點醒酒湯等局長來時喝。
老何自己出門去請局長喝酒,這是已經約好了的。酒後再帶局長來家,剩下來的事就看秦若蘭了。
秦若蘭按照老何的吩咐,穿著開---襠褲---襪與網狀胸罩在家等。不知是她幸運,還是老何太背。局長被別人接走了。接局長走的是排程處的一個辦事員。這個辦事員將自己新婚的妻子獻給了領導。這女人不僅年輕,還是大學生。老何甘拜下風,他認為秦若蘭無論怎樣都比不過。
就在何強第二次被抓去八合湖挖地,張秋生從國外回來又一次救了孩子們後不多久。那個排程員的老婆被保送帶薪讀研,局長身邊出了空缺。老何叫秦若蘭打扮好,趕緊地搶先去為領導服務。
何強剛好回家,就問老爸:“你不是有**麼?那**多年輕啊,怎麼不讓你**去?”
老何一點不以為恥地說:“這個不是年輕不年輕的事。領導還缺女人麼?將你媽送去是表示我對領導忠心,知道嗎?**隨時可以換,只有老婆才是自己的。”
何強根本不吃老爸這一套。老婆還可以離婚。老媽才是自己的,想換都無法換。你將我老媽送人,那我面子往哪放?
秦若蘭很感動,兒子將他老爸打了一頓。還是兒子好啊,關鍵時刻總是向著老媽。從那以後老公再也沒回過家,直到犯事坐牢。
吳嫣與秦若蘭聊天。憑秦若蘭的心理素質哪是吳嫣的對手?幾句話一問,秦若蘭什麼都說了,邊哭邊說。連老何數次打算將她送人的話都說了,現在連家都沒了,她活在這世上一點意思都沒有。
吳嫣問秦若蘭願不願意隨她去京城?並且明說了,如果不是為了張秋生,她是不會留秦若蘭的。其實吳嫣心裡想的是,如果張秋生不要也行。這樣的尤---物可以用來攻關,幾乎是大小通吃老少咸宜的女人,可遇不可求啊!像這樣走投無路的女人,最是容易擺佈。
秦若蘭不想去京城,覺得太渺茫。可是她又無處可去,現在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