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杯擺出小輩應有的謙卑姿態:
“大伯,我叫趙杯,過來前沒打招呼,叨擾了。”
老伯性情隨和,說話不緊不慢:
“沒事的,鄉下清淨,有人來才熱鬧。
歡迎,歡迎。”
“對了,給您特意帶了禮物。”
趙杯拿起胡侃的包,變魔術一樣掏出兩瓶酒,兩條煙。
“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胡侃一口水卡在嗓子眼裡,差點被嗆死。
他收拾的包,裡邊有什麼最清楚,怎麼突然間多了這些東西。
趙杯用揹包遮擋視線,從虛空秘境中偷偷拿出來的禮品,此時扯謊道:
“上車的時候。”
“誒?”胡侃覺得自己失憶了,思來想去沒有印象:
“不記得呀。”
晚輩的尊重讓老伯很高興,但對禮品並不在意:
“呦,謝謝,太見外了。
不用,你拿回去,大伯不要。”
“收下吧,他有的是錢,這幾天住咱們這,當租金了。”胡侃不在意的說。
老伯怒斥胡侃的醜惡價值觀,一點兒不留情面:
“這不是錢的事,再說不拿禮品就不讓住了?
什麼想法,就認錢!”
胡侃連忙安撫老爺子,給他倒水:
“是,是,您說的對。
我不是怕趙杯不好意思麼,人家體面人,講究。”
“嘿嘿。”趙杯笑了,真能胡侃啊,把貪小便宜說的如此堂而皇之,一個字,佩服:
“您拿著吧,確實來一趟挺麻煩您的。
晚輩一點兒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嗯,好吧,下不為例。”老伯接過菸酒,放進屋裡的櫃子。
趙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櫃子裡裝著各種牌子的菸酒茶葉,讓他暗暗吃驚。
老頭子行啊,盡是高檔貨,很多國際大牌,一般農村人家可沒這財力。
“侃爺,你大伯叫什麼?”趙杯小聲問胡侃。
“這稱呼我喜歡。”胡侃推了推另一隻水杯。
趙杯接過抿了一口,入口甘甜,茶好,水也醇厚:
“我大伯叫胡來。”
“咳咳咳,咳咳咳。”沉醉品茗的趙杯被茶水嗆到,不可置信的問道:
“胡來?誰給起的?”
胡侃說:
“我爺爺唄,還能是誰。”
“草率了點吧。”趙杯想象自己老了以後,給孫子起名字的樣子。
起的不好,孫子上學會不會被同學嘲笑?
胡侃擦擦嘴,否定趙杯的話:
“可別這麼說,我們家族可是世家,起名字從不含糊。”
趙杯一聽,正合心意,來這的目的就是追溯胡家人與綠寶石之間的聯絡:
“哦?那往上搗,能搗到哪位大人物啊?”
“你直接問我大伯吧。”胡侃一副我不清楚,與我無關的態度。
“問什麼呀?”胡來從房裡出來,正好聽到胡侃的話。
“哦,大伯,我對咱們村子挺感興趣的,小時候最想過的就是農村生活,您跟我聊聊唄。”
趙杯非常在意這次造訪,擔心目的性太強容易招致胡家人的防備,適得其反,不如節奏慢一些,從側面介入話題。
“無非過的清閒一點,不像城裡忙來忙去,走路、吃飯跟打仗似的...”
胡來相處起來很舒服,語不驚人,談吐間盡是灑脫,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讓趙杯總覺得不簡單。
兩個人談了兩個多小時,說東問西的,趙杯想知道的一句沒聽到。
憋的難受,趙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