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問,由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過急促,他覺得有些氣力不繼,有好一會兒沒有力氣再開口。
被打斷的索斯朗顯得非常不高興,不過他仍然回答了聖武士的問題,只要能夠使對方感到痛苦,索斯朗會很樂意地回答你的每一個問題。
“我當然知道!因為——十年前殺死你兄弟的人就是我!六個人全死在我劍下!”索斯朗抖動著雙肩,得意地宣佈。
阿洛爾對此的反應僅僅是將目光向上一挑,並沒有顯出索斯朗所期望的憤怒和仇恨。索斯朗從阿洛爾的目光中找到了原因——聖武士不相信自己的話,那目光分明是在說:你在說謊,你沒有能力在一瞬間殺死那六個人。
“不相信也沒關係。”索斯朗並不十分堅持,他又把目光投向阿洛爾身後的拿慕魯跟賓布,似乎是在考慮要先挖出拿慕魯的假眼還是先鋸下賓布的頭蓋骨,然而他最後的目光又落回到聖武士身上。
“我決定先幹掉你,你最危險!”說著索斯朗就抖出了他那柄又細又長的劍。
阿洛爾看見一道白光在自己額前寸許閃過,身體的一部分隨之掉在了腳下。
聖武士稍後發現那只是自己額前的一束白髮,是與狂戰士作戰留下的紀念品。
“我幫你剪掉了,滿意嗎?”索斯朗非常同情地看著阿洛爾,一隻手靠在尖下巴底下,來回打量阿洛爾那張怒不可遏的臉。
“即使是去赴死,也不要不修邊幅。我可不希望我的祭品一個個蓬頭垢面,即使難以和完美的我搭配,至少要打扮得體面一些。”
阿洛爾對自我欣賞的索斯朗怒目而視,希望他停止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演,這時阿洛爾無意中注意到一個事實:自己額前的那束銀絲居然一根也沒有留下,而地面上散落的白髮中間又沒有一根是金髮!
索斯朗用劍竟然如此精確!
難道他沒有騙我,十年前在背後下手的真的是他,他就是殺死六個聖武士的真正凶手?但是他究竟使用什麼方法,能讓六個人同時遭他毒手?
索斯朗已經看到了阿洛爾眼中的疑問,但是他不準備再為一個將死的人浪費時間,他已經再次揮下了他的劍。
如果這一劍砍中,阿洛爾將永遠無法懲罰這個殺害六名聖武士的真兇,他將帶著無奈和憤怒步入墳墓。
然而上天似乎註定要留給他一個機會。
就在索斯朗的劍落下的同時,教皇大廳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幾乎讓人無法站立。索斯朗控制不住地一連向後倒退了五步,他剛剛打算重新上前,又有一柄巨型長劍從頭上墜下來,擦著他的鼻尖斜釘在大理石地面上,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歌若肯神像手中的制裁之劍在這場震盪中斷裂,斷劍掉落在索斯朗面前,將他和阿洛爾分隔開來。
僅僅是這樣還沒有結束,更大的一波震動傳來,索斯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頭部狼狽地撞上歌若肯神像的底座,他惱恨地聽到又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從腳底深處向上傳來。
“刑期滿了!!刑期滿了!!”腳底下似乎有幾千個囚徒用空洞的聲音重複這句話。
首先一隻手破土而出,接著石板下面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腦殼,這具乾屍腐空的五官讓他看起來尤為可怖。隨後,一個、兩個,屍體的大軍就像發芽的種子一樣從石板下冒出頭來。
這些屍體一旦接觸月光,就立刻癱軟下去,靈魂的通道將他們受難的靈魂召往死者的國度,無論接下來的路途是平坦還是險阻,所有的靈魂都在同聲歡呼。
“解放了!自由了!”
是死靈!被肯賽思囚禁的死靈因肯賽思的死而得到解放!他們瘋狂地破壞這座建築的每一處根基,讓歌若肯聖殿變得千瘡百孔,支柱崩壞,地面塌陷,大廳的穹頂在死靈的怨恨圍攻下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