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其實是我對眼前這個老婦人有印象,總之,一段記憶似乎就要甦醒,我不由得感到一陣煩躁。

正在這時,老婦人又緩緩地開口了: &ldo;其實……&rdo;這讓我暫時停止了思考。也沒有人特地要套她的話,她就很自然地說開了, &ldo;其實,我有個兒子。&rdo;

我稍稍向前挺身,確認道: &ldo;是活著的那個兒子嗎?不是被落雷劈死的那個吧。&rdo;

&ldo;是啊是啊,還活著的二兒子。老婦人點點頭,&ldo;然後,就前陣子他打了個電話過來。&rdo;

&ldo;原來也不是音信全無啊。&rdo;

&ldo;就在大約一個星期之前。大概20年有了吧,他突然打了電話過來,然後告訴我,他有個孩子。&rdo;

聽她的語氣,就像是在輕鬆愉快地講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一樁喜事。

&ldo;孩子啊。&rdo;竹子輕嘆。

&ldo;二兒子他還是不能原諒我,他是嚇到了呀。他以為已經跟我斷絕關係了,但是他的孩子卻似乎很想見我。&rdo;

&ldo;太好了!&rdo;竹子朗聲說。

&ldo;但是,二兒子自然是不想我和他的孩子見面的不是?所以他提出了條件。他同意他的孩子來我的理髮店,但是隻能作為一般的客人來,不可以說他是誰,也不能有多餘的話。&rdo;

&ldo;這是對那個孩子提出的條件嗎?&rdo;

&ldo;是吧。他對那個孩子說,如果能保證遵守約定,他就把我這家理髮店的地址如實相告。&rdo;

&ldo;考慮得還真細緻呢。&rdo;我說。不知道該說這二兒子是執念太深,還是說他深得家族真傳,好開條件。

&ldo;然後呢?&rdo;竹子催促道。

&ldo;前幾天,二兒子打電話給我,告訴了我一個日期,說他的孩子會在那天來我的店裡。這算是他的體貼呢還是想讓我煩惱?算是什麼呢?&rdo;歪著頭的老婦人看上去還是一如十多歲的少女。

&ldo;難道說……&rdo;竹子有點混亂,頓了頓,說, &ldo;難道就是昨天?&rdo;

&ldo;是的。&rdo;老婦人欣喜地回答。

&ldo;等等。&rdo;我立刻伸出手掌, &ldo;這與我招攬來的客人有什麼關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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