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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逝世,二世興獻王朱厚熜世襲,時年十二歲。

天上掉餡餅,本是痴人說夢的事,可卻很現實的砸在這位本是與皇帝無緣的宗親王爺身上。

皇帝大行,舉國哀傷,但貌似在安陸徐莊內,一顆老槐樹旁,一位自命君子的青年正優哉遊哉的吃著茶,在他而言,皇帝死不死的跟他八竿子打不著。

數日後,舉國百姓還未從傷懷中緩過神來,一記重磅就穩穩的砸到了湖廣安陸。

內閣詔書,並由皇太后與楊廷和一同撰寫,皇帝仙遊,後無子嗣,九五龍權由堂親興獻王朱厚熜繼統。

大明王朝的各地藩王瘋了,天上掉的龍頭餡餅居然沒有砸中他,偏偏砸中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崽子,這一年,朱厚熜的毛剛剛長齊……

湖廣安陸的百姓瘋了,沒想到這片深淵沼澤中的黑蛟竟然一朝蛻變成了金龍,這也預示著安陸即將水漲船高。

可是站在田埂上望著正在泥田中卷著褲腿插秧的三叔,徐陽想哭了,過後從懷裡掏出一隻黃色錦帶,兩眼發直的盯著‘朱厚熜’那三個款字,覺得心傷透了。

這一刻他想起來了,終於知道為何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的原因了,他老孃的,敢情這廝正是大明朝的第十一位皇帝啊。

那豈不是說,自個兒的二兩銀子算是白搭了?徹底討不回來了……

沒節操啊,不講道德啊,怎麼說你的這條小命都是我救的吧,身為一地藩王,這麼久都不見知恩圖報,賞賜的萬兩黃金遙遙不見蹤影不說,可是……不該拿我二兩銀子啊。

徐陽很難過,沒有心思再關注正在泥田裡奮鬥的三叔了,呃,等等……那不是螞蟥?好吧,打死也不告訴三叔。

徐陽鬱悶壞了,所以他想回家,接著,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正被錦衣衛追殺,而原因則就很是操蛋。

正因為自己手賤救了朱厚熜那毛頭小子,在龍登大寶後,朱厚熜覺得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汙點,一國皇帝竟然因為肚子發虛而偷了農家小子的二兩銀子,覺得很有必要將這汙點抹除。

徐陽醒了,滿頭大汗,兩眼呆滯,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場夢,但仔細想想,感覺朱厚熜很有可能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呢?難道即為天子的性命值不過萬兩黃金?但金子呢?那問題就來了。

要是換作是徐陽,朱厚熜的墳頭早就長草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徐陽覺得那朱厚熜跟自己應該是屬於同道中人,為了日後有機會摘掉處男這頂帽子,所以必須得……此地不宜久留。

徐陽跑了,卷著細軟,至於還欠幕家的十五兩銀子,見鬼去吧。

安陸是呆不得了,湖廣也不能呆了,那我這位君子還能去哪?

但徐陽卻是不怎麼憂愁,離開湖廣去哪都行,至少餓不死,凍不著,身上還懷有二十兩鉅款,甚至去附近青/樓嫖兩把娼都不是事兒。

等等……我的二十兩銀子呢?

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羊腸小道上,徐陽正猶豫要不要品嚐一下大明朝的妹子時,一摸胸口,銀子不見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兩眼望著沒有月光的蒼天,果然是瞎了眼啊,錢還埋在門前的槐樹下,一心急居然給耽擱了。

於是,某位賊眉鼠眼的書生又摸黑原路返回。

“哎呀……這是哪個混蛋拉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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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府,是個好地方,這點無需質疑。

連續趕了半個多月的行程,一身狼狽的徐陽終於出現在南京城內。

沒錯,徐陽幾經週轉,從湖廣奔到了江浙紹興府,接著又從紹興府來到了應天府。

南京作為大明朝的前任京師,是沒有道理不繁華的,當年成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