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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好人,我很高興這輩子能夠遇到你,真的。我這裡出了點問題,起晚了,誤了飛機。不過現在就回來,三小時後到家。”

還有三個小時,等待心愛的人也是一份幸福啊!埃兒拿出相簿,看著自己和魏柯從大學時的留影,很多甜蜜的片斷在心裡流淌。她很幸福,即使魏柯的心裡還有艾芙琳的影子也完全沒有關係,其實,她自己也感覺到魏柯一天一天更加地愛她了,不久前魏柯把一直放在枕頭下面的黃寶石項鍊轉移到了抽屜,艾芙琳在魏柯心裡的佔地面積越來越小,也許,不久就會被埃兒完全替代了吧。

埃兒看鐘, 魏柯珍愛的貓頭鷹掛鐘就在埃兒陷入甜蜜時沒電了,貓頭鷹的兩隻眼珠子都轉向一邊,幾乎只剩下眼白。埃兒洗澡,然後換上魏柯喜歡她穿的淑女裙,灑了些檀香味香水,魏柯喜歡打扮得很有女人味的女人。

這是埃兒為魏柯過的第一個生日,以後每年,她都要給魏柯過生日,直到她們老得頭髮全白了的時候,她還會駝著背在廚房給魏柯做她喜歡的飯菜,買最柔軟的蛋糕,為魏柯過生日。

她從冰箱裡拿出定好的黑森林蛋糕,和一瓶託朋友從智利買來的merlot葡萄酒,魏柯喜歡喝酒。埃兒沒在蛋糕上插蠟燭,因為魏柯說過,蠟燭創造出來的是一種不真實的浪漫,還嚴重破壞著蛋糕的完美,反正潔癖嚴重的魏柯無法忍受那些在蛋糕上流著眼淚或者鼻涕的棍子。

回到曼谷的家裡,眼前的一切,全是魏柯喜歡的東西,埃兒精心準備了連她自己都忘記了的生日,她鼻子酸了。她本來以為她會在這片溫馨中活到老,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不會再有任何希望地徹底結束了。

魏柯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痛使自己清醒。她一把拽住埃兒的衣領,問:“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都和些什麼男人上床了?不要臉的騷貨?” 然後不等埃兒回答,把桌子上所有的酒菜都摔倒地上,又用力地打了埃兒兩個耳光。葡萄酒灑了一地,像新鮮血液一樣慢慢化開。魏柯看見了那束玫瑰,便說:“看看啊,臭婊子,連野男人送的禮物都在,還敢抵賴!”她拽起花束向埃兒臉上抽去,花刺刺破了埃兒的臉,傷心的女人任憑血順著臉頰流下,滴在滿地的紅酒和碎花瓣中,渾然一體。

在這天以後,魏柯幾乎每天都要打埃兒,用很難聽的話罵她。埃兒默默地忍受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什麼也沒有做錯,但是她從來也沒有反抗過,直到有一次捱打的時候,她忍不住對魏柯大叫:“你打吧!愛怎麼打就怎麼打,能被你打我很幸福,因為那是你!你別再趕我回清邁了,我不會走的,除了你我什麼也不會要的。”魏柯又重重的給了埃兒一個耳光,在淚水傾瀉前奔出了家門,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愛埃兒,已經愛到了骨頭裡,所以她必須要讓埃兒離開她,她不能讓埃兒看著她死去,如果埃兒看到她死了,會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呢?魏柯不敢去想。每一次打埃兒的時候,魏柯的心裡都在滴血,她甚至想到過跟埃兒講實話,然後讓埃兒和她一起去死,她相信埃兒一定會同意的,而且會感到幸福的。但理智在提醒魏柯,她不可以這樣自私,她要讓埃兒回到丈夫孩子的身邊。

打埃兒了那麼多時間,一點效果也沒有,魏柯決定換一種辦法。後來的每天,魏柯都會從酒吧裡帶女人回來過夜,就這樣,兩個月後的一天,埃兒依然像往常一樣為魏柯做好了豐盛的晚餐,等魏柯吃完,埃兒定定地看了魏柯很長時候,然後提出想跟她談談。

“魏柯,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像個傻瓜一樣執著。”

“你還愛我嗎?”

“埃兒,你只是我寂寞時打法無聊的一個玩偶,現在我知道怎麼樣享受生活,所以你對我已經完全失去意義。”魏柯幾乎重複了艾芙琳那句最最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