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柯,我認認真真地問你,是不是今後你都要這樣子過,不再需要我?”
“我真搞不懂,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賤,還可以每天賴在這裡。”
“魏柯,好吧,我會走的,你能送我一束紅玫瑰嗎?你從來也沒有送過花給我,即使是以前相愛的日子。”
“再次宣告,我沒有愛過你,是你自己愚蠢。你是不是覺得現在過每一天都很痛苦?那是你自找的,沒人求過你。好了,我要去酒吧找女人了。還有最後一句話,不許你再在我面前提起紅玫瑰花,我恨這種血色的植物,我恨血玫瑰。”
魏柯如每天一樣,去酒吧找妓女。路上,下起了雨,魏柯就去街上的咖啡店避雨。
咖啡店裡客人不多,桌上燭光搖曳,伴隨著“昨日出現”的歌聲,魏柯不由自主想到從前,那次在大學邊上的咖啡店,她為了和艾芙琳說話,把埃兒打法走;還有一次,她和艾芙琳吵架,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只有埃兒,魏柯卻打她罵她。當一切都落下帷幕的時候,依然愛她可以給她全部的只有埃兒,自己一直以來對待埃兒太殘酷了,儘管,現在這樣做是為了埃兒的未來,她希望埃兒能夠回到清邁,與難得的好男人Songchai以及他們的愛子一起快樂地生活下去。人這一生,到底追求什麼呢?不就是和自己所愛的人平平凡凡地過到終老嗎?
想到這裡,魏柯鬧中閃過紅玫瑰鬼的故事,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所以那對戀人選擇了死亡,選擇了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地在那座廢棄的監獄的絞刑室裡廝守。是啊,也許魏柯希望的並非埃兒希望的;也許,埃兒最大的希望是和魏柯一起去天堂;也許,魏柯應該把自己得艾滋病的事實告訴她,讓她自己做出對於未來的決定。或許,埃兒照顧魏柯,直到魏柯死了以後,會回到清邁和家人團聚,那當然是最美好的結局了,比起目前讓埃兒每天無緣無故地遭受折磨好。
“您好,是在等朋友嗎,要不要買支紅玫瑰花?”賣花的小姑娘問道。
“要!我全要了。你是上帝派來的小天使,1000株,不用找了。”
魏柯捧著幾十朵血紅血紅的玫瑰,冒著雨衝了回去。卻發現埃兒不在家,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折磨了埃兒那麼久,她終於走了,總歸算是件好事吧。魏柯撲倒在沙發上,自從魏柯帶女人回來過夜以後,埃兒就被她趕到客廳的沙發上過夜,此刻,魏柯再也忍不住積聚心頭多時的痛楚,抱著埃兒每天用的枕頭,失聲痛哭。
凌晨五點,魏柯被凌亂的敲門聲驚醒,她放下還淚跡未乾的枕頭,開啟門。
門外站著很多警察,問她埃兒是不是住在這裡?今天早上,清潔工在A大學花園裡的芒果樹上,發現了一具上吊的女屍,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的十點鐘左右,從死者身上的物品分析,死者應該是叫埃兒,住在這裡。現在希望魏柯可以配合警方,去醫院辨認一下屍體,當然,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自殺,這一點已經毫無疑問。
這是魏柯第一次到停屍房,以前她是很害怕死人之類的事情的,不過現在,麻木已經代替了所有恐懼。警察掀開了白色床單一角,埃兒發紫的臉呈現在魏柯面前,此時此刻,她珍愛的這個女人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帶著滿滿的悲傷去向天堂或地獄,而不是像魏柯希望的那樣,回到清邁去做回孩子的母親、丈夫的妻子,父母的女兒。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
警察問道:“你看,這是不是埃兒小姐?”
魏柯答:“是。”
警察看著魏柯奇怪的表情,又多問了一句:“那麼你們是老同學了吧?”
魏柯說:“不只是,埃兒是我老婆。”
說完,魏柯再也剋制不住巨大的悲傷,撲向埃兒,拼命地搖著她的身體,哭訴道:“埃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