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溫西一向說到做到,只要他露出一絲一毫的遲疑,她會真?的起殺心。
可他發?現?自己正在難過,是很難以言喻的難過。
溫西竟然是alpha,這是程肆從不?曾設想過的事,幾乎顛覆了他以往對溫西的認知。而?除此之外,最先蹦進他腦子裡的想法就是難過。
到底有著?怎樣的苦衷,才會讓溫西這麼驕傲的人捨去自己本來的性別呢?又到底謹慎到了什麼地步,她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從不?露出破綻呢?
程肆不?敢想,她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這些年很辛苦吧,」程肆說完,深知這是一句無聊的廢話,於是又紅著?眼?睛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的手環弄丟了。」
溫西最想聽的並不?是他的道?歉。
沒有立刻將?他抓過來像蝴蝶標本一樣釘死在床上,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了。
事已至此,她沒什麼好說的,便道?:「房卡留下,你可以走了。」
說完,溫西不?再看他,將?抽到尾巴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後,又點燃一支,手上的動作沒停。
她在房間?裡翻出來一瓶潤/滑,剛好能用上。
省了她很多事。
易感期一般持續兩天左右,但她情況特殊,不?注射鎮定劑的話,兩天時間?肯定不?止,所以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裴寰州早點看到她發?過去的訊息,早點帶著?鎮定劑來找她。
「溫西,我……其實……」
程肆的話卡在嗓子裡,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輕關上門,鼓起勇氣朝她走過去。屬於oga的資訊素不?動聲色地在房間?裡蔓延,他決定為他的過錯承擔責任:「我是oga,我能幫到你。」
「停——」
溫西磨磨牙,厲聲阻止他的行為。
她嗅到空氣裡苦澀的植物香,額角上青筋跳了兩下,手裡用了點勁兒,以疼痛迫使自己清醒,平日偽裝得極好的刻薄一股腦地在此刻宣洩了出來:「……就沒見過你這麼白給?的。」
她斜睨著?程肆:「想跟我上床?可以,但你想清楚了嗎?」
程肆呆呆看著?她,有點不?太懂她的意?思。
溫西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也?在同時,確認了海灘上對他的猜測——程肆不?只是想當她的小狗,他想要更多,而?那些東西她給?不?起。
「上床就只是上床,小狗只會是小狗,我和你的關係,不?會在我草過你以後發?生任何改變。」
溫西緩了一口氣,收斂起自己的資訊素,起身和他面對面,近乎冷酷地開口:「你應該能猜到吧?我裝o是因為要逃離許藺深的掌控,我不?會留在南江,也?不?打算帶你一起走。」
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連她自己也?無法保證能全?身而?退。
「所以——」溫西平靜出聲,給?他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想清楚了嗎?」
程肆腦子裡漫長地嗡了一聲。
心口處一起一伏,喉嚨裡滿是艱澀。
她告知他裴寰州最重要時,也?遠不?及他此刻的崩潰。
溫西第一次明確地說他們不?可能,說他註定會被拋棄,這一個多月來所有的妄想與希冀都在此刻被擊碎。
彼此沉默中?,程肆試圖為自己爭取:「萬一,我追得上你的腳步呢?」
溫西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笑容冷漠,也?很殘酷。
萬一隻是事件成功的機率,但程肆好像忘記,在這之前,還?有時間?期限來加大難度。
程肆一瞬間?產生了耳鳴的錯覺,她什麼也?沒說,卻比說了還?令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