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問他的意願,單崇還是有這意願的,人家也是啥也不要就想要兩塊新款的ach,這麼好說話的大佬頭一回見,就是問了句,要兩塊幹嘛。
男人笑了笑:「媳婦兒要學刻滑,我陪她。」
品牌商負責人「噢」了聲,想了想感覺哪裡不太對:「您媳婦兒居然不跳公園?」
「小姑娘磕了碰了還要哄,一不留神護不住摔了也要罵我,」單崇擺擺手,「讓她玩自己喜歡的,廢話才沒那麼多,等她想跳公園我再教她。」
……聽聽,養閨女的語氣都出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爹系男友。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等兩人聊到賽事工作人員進來通知單崇準備下一個,兩人才站起來,他看著男人整理護臉,戴上雪鏡,再把那個女款的bren頭盔戴上,捂得嚴嚴實實。
「崇哥。」
男人回頭。
「第三跳跳什麼啊?」
他就脫口而出的提問。
短暫的沉默,有那麼一秒他也有點猶豫自己是不是問太多了,直到他聽見男人不帶什麼情緒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來——
「不知道,比都比完了。」單崇說,「隨便跳個得了。」
……
這一次,走上起跳臺的單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掌聲和口哨聲。
就像是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他也曾經站在國外各種公開賽的賽臺上,聽著身邊有各種國家的語言,他們肆無忌憚地打量他,並對他的跳臺技巧點評或誇讚。
護臉後,男人笑了笑,很難說清楚此時此刻的感受——
那時候對這些東西都覺得擁有的理所當然。
失去後,才知道這世上任何機會都來的彌足珍貴,每一聲歡呼,每一次起跳,每一回登上領獎臺。
老天爺給的東西,不知道珍惜就要被收回。
彎腰穿上固定器,男人漸漸收了有些凌亂的思緒,再次調整頭盔,雪鏡,出發前再調整固定器。
看了眼看臺那邊,距離太遠了也看不太清楚,只是一眼就能看見身穿白色衛衣的女朋友像壁虎似的扒拉在欄杆邊,欄杆挺高的,可能她還頂著腳,下巴就在欄杆邊緣。
在她身後,身穿橘黃色雪服外套的老教練也特別顯眼。
在他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另外個穿白色雪服的人,這個就未免有點煞風景,單崇直接收回了目光,
他直起身,目視前方跳臺,出發。
雪板掃過雪面的那種絲滑是別的運動不能帶來的,冷厲的風迎面拂來,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然後是起跳。
剛開始,在觀眾臺的人們看見男人屈身,抓板,正轉第一圈,都以為他確實就是第一穩了之後隨便做個平平無奇地軸轉結束比賽——
直到男人轉到第五圈,人和板都還在高空如同一體,他絲毫沒有要鬆開板刃的意思。
坐在看臺上,背刺再次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那
天空中遊刃有餘的1800°,他曾經親手上傳短影片平臺並挑釁戴鐸……
如今,有那麼一個人做出了一模一樣的1800°。
一樣的動作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在這時候,背刺就知道,還沒完,不止是1800°。
而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只見雪板上的人帶著雪板在毫不費力的情況下又轉過一圈,2160°時,背刺的心都踏實了,與此同時,場邊已經有人站起來了——
看著雪板又轉過半圈,男人不急不慢地鬆開板,此時他已經非常接近地面的距離。
再轉過半圈。
看臺上再次安靜,這次連背刺都不喊了;
王鑫發出一聲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