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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致孤零零的一個人。

當裹著小布巾的粉娃出現眼前時,他的一顆心全落在她身上,忘卻了憂慮只想逗她笑,咯咯咯地化去他過重的防心。

小時候兄弟眾多卻無姐妹,排行第三的他因此過繼遠房堂親家中,他一直想要個妹妹好生疼寵著,新爹孃讓他得償所願,他自是一刻也不想離的守護她。

但是小娃兒也有長大的一天,他心中日積月累的情意卻始終說不出口,因為最瞭解她的人是他,他知道她永遠不會有同他一般的情意,他只是她的兄長,另一個寵她的親人罷了。

煙柳無心,任人攀折,流水無意,載走扁舟無數,唯有相思抹不去。

即使她還在身邊,可是他卻有一種越離越遠的感覺,有朝一日他得學著放開手,讓她飛向屬於她的天空,從此心空。

“也許嘛!不然臘八那日娘幹嘛傷心,欲語還泣地直瞅著我。”看得她心慌意亂。

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隱藏著,她不找出來會對不起自己;

他頓了一下,表情轉為沉思,“或許娘有什麼難言之隱的心事吧!一時情緒失控才悲從中來。”

隱約感覺一絲不對勁,不過這是上一輩的秘密,身為晚輩的他不該,也不能追問。

“什麼心事會與‘身世之謎’有關,而且算命先生指的是我喔!”她特意加重語氣的指著自己。

臘八過後她又去廟口想找藺半仙解謎,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人。

她問了好些人都不知他的去向,恍若神仙下凡來指點迷津,洩漏了句天機便迴轉蓬萊仙山,留下個禪機讓人參不透。

人人都說她是爹孃的親生女,她自己也這麼認為,可是孃的眼淚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的爹另有其人?

“心兒,回房加件衣裳,別胡思亂想傷了爹孃的心,天底下沒有比他們更疼你的父母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永埋心底。

如同他對她的情,為之黯然的邵淮南收回輕撫她髮絲的手,卻收不回已然付出的心。

抿了抿唇,邵銘心抬頭看看天色。“我和人有約,快來不及了。”

“不急,先披件衣裳再說,你約的人不會因此惱怒而去。”他以為與她有約的人兒是御茶行的顧以茗。

“難講,那人反反覆覆像臘冬的雪花,一下子飄東一下子飄西,就是想冷死人。”上次居然又搶人毛裘害她差點受風寒。

幸好銀雀的竹籃裡有件襖棉暖了身子,使她不致受寒,否則真讓那小氣的傢伙更猖狂。

她的抱怨聲傳至邵淮南耳中只覺得好笑。“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般畏寒。”

“我知道!可是看你們一個個無所謂的神情我就很生氣,為什麼明明下著雪,卻只有我一個人冷得齒唇打顫。”太不服氣了。

“你該去問老天爺,為什麼我和爹特別為你調配的補品會在丫鬟的肚子裡。”他無奈的解下頸間的絨巾繞在她一縮一縮的玉頸上。

“呃!這個嘛!”她乾笑的退了幾步。“我先走了,有事回頭再談。”

“等等。”手一伸,他扯扯她繫著銀鈴的髮辮。

“大哥,人家真的要遲到了,你不要扯我的發啦!”別想她留下來喝光灶上那盅雞湯。

邵銘心急切又厭惡的眼神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你這丫頭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補品當穿腸毒藥般排斥,銀雀呢?”

丫鬟不跟在小姐身邊服侍,那要她何用。

對於妹妹以外的女子,行醫多年的爾雅男子可說是殘忍的,未盡其責全是廢物,他所重視的只有一個人,一個可望卻不可及的水中佳人。

“大概在劈柴吧!”不然就是挑水,她忘了。

“劈柴?!”她拿得動斧頭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