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渾身之血直往腦門兒上湧。
當她的視線被一正黃色繡著五爪金龍的長袍遮擋之時,她的心霎時就涼了。
“皇,皇上……”
皇帝的眼睛依然微微腫著,虛胖的臉上,眼窩泛著淡淡的青色。此時一張臉漲的通紅,口中喘息十分急促。
“美人兒,朕來了,朕來寵幸你……”
說著,皇帝的手已經來解煙雨腰上綢帶。
煙雨心下泛起驚恐和止不住的噁心,想要反抗,卻一動不能動。
“皇上,我是宣紹的正妻,我是宣紹的人!”
皇帝聞言,果然停下動作,猶疑的看著躺在軟榻上的她,臉上泛起幾分迷茫,“美人不要胡說,宣紹的夫人怎麼會在朕的花房裡呢?呵呵,朕知道了,你在和朕鬧著玩兒呢!”
說罷,又來解她衣服。
“誰和你鬧著玩兒!你快住手!宣紹就在宮門外等著我!放手!”煙雨厲聲呵斥。
皇帝聞言卻是怒了,一巴掌扇在煙雨臉上,惡狠狠的瞪著她道:“讓你胡說!那小子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都惦念著他?朕這就讓你嚐嚐朕的厲害!”
皇帝說著就撩起龍袍,退下里褲……
煙雨胃中一陣翻騰。心下一遍遍唸叨,“宣紹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噁心至極欲哭無淚的煙雨,忽然聽到有人速度極快的闖進暖棚。
砰的一聲,一個手刀劈在皇帝的後頸上。
皇帝兩眼一翻,虛胖沉重的身體就向煙雨壓下來。
那人扳住皇帝雙肩,將他從軟榻上翻下在地。
煙雨這才鬆了一口氣,卻見來人著一身緊身黑衣,臉上帶著誇張的臉譜,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走!”那人說道。
“我動不了了。”
那人看煙雨一眼,毫不遲疑的將她扛在肩上,又是一路疾馳,出了暖棚。又扛著她飛簷走壁,愣是避過了宮中不斷經過的四處巡視的侍衛。
在接近宮門的一處僻靜之地將她放了下來。
“認得出宮的路麼?”那人問道。
煙雨嗯了一聲。
他抬手解開煙雨穴道。
“等等,多謝相救,能告訴我怎麼走到宮道上麼?只要到了宮道上,我就認得出宮的路了!”煙雨仍有些後怕的問道。
那人無奈嘆了口氣,手遙遙朝東一指,“從那兒繞出去。”
說完,縱身一躍,不見了蹤影。
煙雨這才攤開手掌,手心裡躺著一枚碧青透亮的玉佩。
她當然知道如何走到宮道上,憑著耳力就能聽出哪裡有人經過。
但她若不拖延他一下,如何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呢?
煙雨一路小跑的回到和宣紹分開的地方。
宣紹親自扶她上了馬車,見她頭髮凌亂,衣衫也有重新整理過的痕跡。且見她是獨自慌張的跑回,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夫君別動怒,我……”煙雨嚥了口口水,剛才緊張倒不覺得,如今見了宣紹,放鬆下來,才發現口舌甚是乾燥,“我先喝口水。”
宣紹親自為她倒了茶。
她卻捧起茶壺猛灌了好幾口,將今日遭遇朝宣紹細細講來。
宣紹聽完,朝馬車外的路南飛吩咐道:“將今日抬轎子的四個太監,並那個宮女,全都帶到皇城司刑獄。”
說完,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花房燻了安神香,只是這安神香里加了催情之物,花房的暖棚密不透風,在裡面呆的久了,會催動情慾,且讓人神志不清。”
煙雨連連點頭,仍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
“走,出宮。”宣紹朝外吩咐道。
繼而伸手將煙雨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