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稍小些的老鼠,圍在那碩鼠身邊,一群老鼠,瞬息之間,就將她的飯菜分食乾淨。
還將碗沿都舔了舔。
碗中乾淨如新。
煙雨忽而想到,獄卒估計不會有那麼好的心會刷碗,那碗也不知是不是已經被諸多的老鼠添過?
頓時覺得一陣噁心,胃中忽有翻江倒海的感覺。
她趴在膝蓋上乾嘔了起來。
吐了一陣,嚇走了老鼠,牢房裡安靜下來,周遭都不見老鼠的蹤影,她才總算好了些。
連連喘息。
乾嘔的那麼幾下,讓她發覺自己實在是坐的太久,渾身僵硬痠痛。
她扶著牆,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腿一麻,整個人又撲倒在地。
她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磕在硬冷潮溼地面上的膝蓋,又倚著牆壁,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次她起的很慢,總算沒有再摔倒,眼前昏花了一陣,眩暈的感覺才退了去。
她扶著牆壁,慢慢的走著,每一次抬腳似乎都用盡全身的力氣。若非將大半的重量都倚在牆壁上,想來她一步也邁不動。
身體的痠痛僵硬倒在其次,心裡的絕望和無力才是最打擊一個人的東西。
如今她的生命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仇也報了,愛也被自己親手瞭解了。什麼都沒剩下,是該走到盡頭的時候了。
她扶著牆,大口的喘著氣。
忽而一個遠遠的聲音傳入耳朵,這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的耳熟。
“什麼宣家少夫人?少蒙我!宣家少夫人會被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