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成為小公子的乳母罷了。那麥芽也沒有什麼傷害的,我聽府醫說,給孩子斷奶的婦人一般都用麥芽回奶,對身體沒什麼壞處。”
見煙雨仍舊沒有說話,她又小聲道:“畢竟是夫人身邊的人,許是答應了張李氏,見她沒被選上,拉不下臉吧?好在也沒造成什麼影響,那張李氏已經被送回莊子上去了……”
煙雨抬頭看了眼浮萍,“你怕得罪劉嬤嬤?”
浮萍趕緊搖頭,“不是,不是,奴婢怎麼會怕她。”
“那你是擔心我因為劉嬤嬤和母親鬧得不愉快?”
這次浮萍倒是沒急著否認,而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劉嬤嬤是跟著夫人來的,聽聞夫人對她很是信賴有加,感情非同一般。當年夫人生下公子時傷了身子,也是劉嬤嬤拼盡力氣救了夫人。少夫人若是想把她趕出府,只怕……只怕……”
“只怕母親不會同意,是麼?”煙雨看著她問道。
浮萍點了點頭。
煙雨輕笑,“誰說我要把她趕出府了?”
浮萍瞪眼,“那她做了這事兒,少夫人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做奴才的都算計到主子頭上來了,我不管教她,不是縱容她麼?如今敢算計我孩子的乳母,明日就敢算計到孩子頭上!哦,不……這我倒是說錯了,她一早就算計到孩子的頭上了!”煙雨忽而冷了臉。
早在還是初春,他們剛從宣府搬到如今這宅子裡的時候,劉嬤嬤就自作聰明的在母親面前說,將自己的孩子抱到母親身邊養著。
她一早就將算盤打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過只是一句討好母親的話而已,自己沒和她計較。
後來母親又說了不會將孩子抱走的話,自己也就將此時擱在腦後,算是過去了。
畢竟那句話,也提醒了自己,母親的孤單,母親對孩子的喜歡和渴望,後來也正是因為那句話,促使自己和母親走的更近了些。
那也就罷了。
如今她竟為了好處,為了面子,敢算計她選中的乳孃。
不給她一點教訓,豈不讓她越發肆無忌憚?
“我記得劉嬤嬤的兒子,是被安排到了哪家鋪子裡當掌櫃了是麼?”煙雨看著一旁黑釉茶盞上的黑的發亮的釉色緩聲問道。
“是,就在城北的一家糧食鋪子裡。當初還是少夫人您親自安排的呢!劉嬤嬤那時候可是感恩戴德得很!”浮萍有些憤憤不平道。
煙雨輕笑,“你給她好處的時候,她自然會感恩戴德,可日子久了,這感恩戴德的心也會淡的,所以得時不時的敲打一番,好叫她繼續明白自己的位置。”
“是!”浮萍似乎聽明白了煙雨的意思,臉上也揚起笑來,“主子吩咐,奴婢該怎麼做?”
“找人去那糧店裡走一遭吧……”煙雨低聲向浮萍吩咐了一陣子。
在精明的人也有打盹兒的時候。劉嬤嬤的兒子在糧店裡一直表現的不錯,從沒出過什麼紕漏。
可當有個出手闊綽的生意人抬走了數石米糧,該結清尾款的時候,卻不知所蹤。他尋到衙門,卻發現那人留下的字據抵押都是假的,人根本查無所蹤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要栽大跟頭了。
就算自己那自己多年來的積蓄,填清了糧店的虧空,出了這麼大的漏子,主子恐怕也不會再用自己了。
劉嬤嬤回到家中,看到垂頭喪氣,坐在一邊大把大把揪著自己頭髮的兒子,看著蹲在一旁只知道哭的兒媳婦,就是一陣的惱火。
“出了什麼事兒了?又是哭又是揪頭髮的?”劉嬤嬤一陣氣悶。
原本收了張李氏的好處,如今都得退回去,東西是小事兒,張李氏最後那一句話才叫她窩心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