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對方想像不到的秘密武器,不必太過緊張。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不大,方藤蘿這才鬆懈下來,認真面對她的民生問題。
她去翻她的揹包,丟出一包包的乾糧。別的保鑣揹包裡都裝了什麼東西她不知道,但她通常都裝一些餅乾零食,以備不時之需。
她拿出一包蠶豆酥,撕開封口,拿出一小把丟進嘴裡,“喀嚓喀嚓”咬得好不愉快,越加感謝發明蠶豆酥的人。
研究基因也沒什麼了不起嘛!倒不如研究怎麼樣滿足人們的口腹之慾來得實際。
方藤蘿一邊吃,一邊想,邊吃邊想之餘,才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她本來是待在研究室門口的,十幾個鐘頭後卻在自己的房間大嚼蠶豆酥。這中間的時間呢?又是誰將她抱進房裡面來的?
葉希能。
腦海中倏然閃過這三個字,除了認定是他以外,方藤蘿找不到其他的解釋。整個島上就只有她和他兩個人,她又不會法術,不可能憑空把自己弄來,剩下的唯一可能就只有他了。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有同情心,如此見義勇為。
一口咬定一定是葉希能把自己抱到房間的方藤蘿,頃刻改變自己對他的想法,打算天亮後好好跟他道謝。
翌日,寒風吹拂。
頂著寒冷的海風,方藤蘿又一次展現她不屈不撓的精神,一早就來到實驗室報到,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早。”她很高興的和葉希能打招呼,未料她的僱主,仍是一臉冰寒,瞄都懶得瞄她。
“昨天謝謝你抱我上床睡覺,我一定給你添很多麻煩。”雖然她道謝的目標不理她,但沒關係,她仍是再接再厲。
聽見這句話的葉希能,這會兒總算肯停下做實驗的手,斜著眼睨她。“誰告訴你是我把你抱上床睡覺的?”
短短的一個疑問句,當場讓方藤蘿臉上掛著痴呆的表情。
“啊,不是你?”這怎麼可能……
“當然不是。”他嗤之以鼻。“我怎麼可能委屈自己的手去抱一個白痴?更何況我又討厭你。”
白痴、討厭,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她迅速向後倒退好幾步。
“可是……”她急得快哭出來。“可是……”不準哭,他又沒說什麼,他討厭她是事實。
“What?”他又睨她,最討厭她哭哭啼啼的樣子。
“可是……”她鼓起勇氣。“可是如果不是你把我抱上床的話,會是誰?”
這個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可能有第三者。
“我怎麼知道?”他的眼光依然輕藐。“也許你夢遊,也許你自己記錯了,Who Knows?』
葉希能擺出一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碰你』的拽樣,大大刺傷了方藤蘿的自尊心。
她低下頭,盡力不讓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是她所見過講話最毒、眼神也最毒的人。他看她的樣子,好像她是最低等的生物,根本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明白了,是我自己作夢。”她一定是記錯了,說不定是她自己上床的,只是自己睡糊塗,給忘了。
方藤蘿這般告訴自己,佈滿紅絲的眼眶,在抬起頭的剎那間,與葉希能相遇。
“無聊!”他掉過頭,冷哼了一聲,決心抹去無謂的罪惡感,專心做實驗。
今天他要做的是DNA分離術,把附著在DNA上的蛋白質和DNA分開,過程十分簡單,只要有充足的材料和裝置,一般人也做得來。
不過,為求快,他們這些專業的研究員,多半會用離心機來做。一來節省時間,二來省去人工的麻煩,葉希能當然也不例外。
瞬間只見他從溫室拿出一個培養皿,開啟攤在桌面上。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