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來洗頭呀!
小吳說,昨天晚上夜班,今天一大早就交班了。
朱雀兒邊給他說頭邊說,那你辛苦了一夜,不好好睡覺,來洗什麼頭呀!
小吳嘆了一口氣說,朱雀兒,你可不知道,我倒黴透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朱雀兒在鏡子裡看到小吳的臉十分的憔悴,兩眼通紅,她說,怎麼倒黴了,說來聽聽。
小吳閉上了眼,不說,不說,你好好給我洗頭吧,我要放鬆放鬆,我一個上午都睡不著,心裡煩透了,我怎麼也想不通,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大雨中呼號著奔走(5)
朱雀兒有點急了,你說來聽聽呀,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又聽到什麼嬰兒叫了。
翠翠也提起了精神,她也哄著小吳說,吳師傅,你快說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吳嘆了一口氣,你們真的要聽?
她們都說,當然要聽了,快說吧。
小吳又問了一句,你們真的要聽?
她們又都是,當然?
小吳說,你們聽了可不要害怕。
朱雀兒說,光天化日的,有什麼好害怕的。
小吳就開始講述他在昨天夜裡碰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情,昨天晚上的雨下得很大,大街上也沒什麼人。我想收拾回家睡覺算了,這樣到天亮也拉不到什麼客。但我想,這樣的夜裡,車少,說不定還真能碰上幾個生意,你們知道,我們開出租也不容易,要是一個客都拉不上,我們要賠錢的。我就在大街上遛來遛去,希望有人在這個雨夜裡坐上我的車。快到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實在覺得沒有什麼希望了,準備打道回府睡大覺去了,這種狂風景雨的晚上,有誰會出來坐我的計程車呢。這個時候,我正經過殯儀館門口的那一攤花圈店。我看到那花圈店的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的臉很白,有種熒光。我心裡有些害怕,花圈店的門緊閉著,我很奇怪那個女人站在那裡幹什麼,天又下這麼大的雨。我正要離去,我看見那個女人飄忽到街邊,伸出了她長長的手攔住了我的車。我心裡想拒絕的,我一般在晚上在這種地方一般不拉客的,一踩油門就衝過去了,可我卻把車停在了女人的身邊。那女人的個子很高,長得也很漂亮,就是臉色煞白。她上車坐在了我邊上副駕駛的位置。我問她,小姐,你到哪裡?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到凡人東路陽光電影院。我一聽她這話,心想,正好,那裡離我住的地方很近,把她放下來後就回家睡覺。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覺得身邊一股股的寒氣冒出來,我以為我車裡的空調開得太足了,可我根本就沒有開空調呀,我想我有可能是感冒發燒了,身上一陣陣的冷。好不容易到了陽光電影院的門口,我看見矮馬坐在臺階上,他就一個人坐在那裡淋著雨,我想矮馬是不是有病,這真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就像我車上這個捉摸不透的不速之客一樣。我把車停了下來。那女人遞給我一張一百元的大鈔就下了車。我說,我找你錢,小姐!那女人頭也不回一聲不吭地上了電影院門外的臺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開著車跑了。你們想想,那個時候,陽光電影院的門是關著的,那女人去電影院幹什麼呢?下那麼大的雨,矮馬還坐在臺階上。讓我更加驚訝的是,我回到家裡,拿出女人給我的百元大鈔在電燈下一看,我傻眼了。那是一張冥鈔,就是燒給死人在地下使用的冥鈔。我十分的後怕,我敢肯定我是碰到鬼了。我真的不想再開計程車了。
他的敘述讓朱雀兒和翠翠聽了後,她們臉上也出現了驚恐的色澤。
朱雀兒說,吳師傅,你別嚇我們。哪有這樣的事情呀!
小吳突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張東西,在朱雀兒面前晃了晃說,你們不信拉倒,你們自己看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