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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福伯說了一下我的想法,他聽了之後,那張老臉上,不由多了一抹憂慮神色。
“少主,您確定要這麼做?這恐怕會得罪整個陵城的……”
“無所謂,我不在意這些,這顆舍利子,我勢在必得。”
我擺手打斷了他,心中已然下定決心。
由於陰山藍氏和北駝魔的存在,我本身就陷入了巨大的被動,如今還要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來療傷。
單憑這一點,我就必須為自己做點什麼。
我太過勢單力薄了。
別看我揹負著國師府後裔的名聲,可昔日國師府的那些人脈,我一個都不能用。
想我父母死的人,不在少數。
我要為自己打出一片天,為自己借到足夠的勢,積攢足夠的名氣,才能如履平地,重建國師府。
三分鐘。
我花了三分鐘的時間,跟福伯講明瞭我的計劃。
這個贗品,還是當作真東西,送到陵城金眼那頭。
計劃,照常進行下去。
而福伯,就當沒有見過我,隱姓埋名留在王家,等一個月後,鬼市大開的那天。
我會親自到場。
然後,揭穿這場閻王席。
保住那孫寶山一命。
藉此,當作投名狀,從他手裡要來那枚舍利子。
聽起來,並不複雜。
但每個環節,我都考慮在內。
而且作為骨灰級的古玩收藏家,孫寶山不可能不知道,閻王席上掌盤子代表著什麼。
至於得罪陵城金眼?
我不在乎。
這世上,若是比手段。
恐怕,沒什麼人能勝過我。
“可少主,這十大藏局如今已經被您破了,老奴該如何帶著它回去交差,讓陵城金眼信服?”
“交給我便是。”
想要在古玩上偽造出寶氣,騙過陵城金眼,並不困難。
一張符篆,一個小型風水局,就能夠做到。
但持續不了太久。
一個月,夠了。
若有涉及鑑寶行業的讀者,興許能夠明白一句話,叫“一個合格的鑑寶大師,必然也是最厲害的贗品製造大師”。
是的。
越是工藝高超的贗品,就越難鑑定出來。
這時,再想憑藉經驗判斷,就沒那麼容易了。
只有真正接觸過贗品的製造過程,才能夠洞察其中細微的變化。
花了幾分鐘,告訴福伯滋生寶氣的方法後,他便迅速帶著瓷瓶,還有那隻怨魂離開了。
動作,很快。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參與進去,就意味著我站在了整個陵城地下的對立面。
不管是黑的、白的、還是渾的。
或許。
都會被我攪亂。
“等楊叔祛除我身上的厭勝術後。”
“遊戲,才真正開始。”
我對著空氣喃喃自語,而後看向一旁暈厥的徐晝。
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背在了身上。
等我來到半山腰時,徐小琴也帶著救援隊趕了上來,見到她哥哥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我也沒有跟她廢話,讓她趕緊送去醫院,或許還有得救。